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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煞有其事地說,神色極為認真,可是卻抹不去眼底閃爍的那一絲戲虐。
楚釋之與秦懷仁不曉得秋未煬到底什麼意思,不由得面面相覷。
淳親王雍瞻宸失笑道,“秋相那是逗你們的,我們只不過湊在一塊兒閒聊罷了。”
秦懷仁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看來秋家查出來的那些事對他們還是挺有震懾力的。接下來我們的工作無非就是要逼他們就範了。
“翊兒給爹爹請安。”我盈盈下拜。
秦懷仁見狀連忙雙手托起我,“好女兒,你現在是郡主了。這樣的大禮,爹爹可受不起。”
估計這皇朝最彆扭的父女非我和秦懷仁莫屬了。在京城,我們是親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出了京城,我們便是仇人了,恨不得拼個你死我活,才肯善罷甘休。
“昭仁郡主屬臣阮曾吟參見秦大人,楚大人。”
“昭仁郡主屬臣鍾誠凌參見秦大人,楚大人。”
“昭仁郡主屬臣祁矜仰參見秦大人,楚大人。”
不愧是我的臣下,也不枉我待他們如親人。我很高興地看到了秦懷仁額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著。未煬說的不錯,文官終究是要臣服於兵權之下的,對付老狐狸的辦法只能是不講理。將近十萬的大軍,對宇文世家來說可以算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對於秦家或是楚家來說,便是滅頂之災。所以軍隊,這就是我們的一張王牌,它將使我們立於不敗之地。
“多虧了阮將軍和鍾將軍在鄴城捨身相助,救得小女一命。老夫感激不已。”秦懷仁沒話找話說道。
“盡忠職守乃是為臣的本職,末將等不敢貪功。”鍾誠凌斂去了往日的孩子氣,冷冰冰地說。周身散發出肅殺得氣息。
“阮將軍,令尊是?”淳親王雍瞻宸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只是他的眼神有些迷離,好似在神態不清的情況下問出來的。
“鎮北將軍,阮筠。”阮曾吟的回答的語氣淡如流水,既沒有過多的憤怒,也沒有過多的仇恨。此刻的他平靜地如一汪碧潭,連一顆小石子都激不起它該有的漣漪。
雍瞻宸也自覺失言了,張了張嘴,卻始終沒再說什麼了。
“誠凌,鄴城一切都好嗎?”我關心地問了一句。
“自然,”鍾誠凌肯定地回應,“可是,只有郡主好了,我們才能真正的好。”
阮曾吟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皇上駕到。”
“皇后駕到。”
“華妃到。”
“麗妃到。”
……
“歐陽亭侯到。”
當這個名字報出來之後,人群裡立馬炸開了鍋。我也從秋未煬的眼眸中讀出了前所未有的震驚。這也難怪了,皇朝六大世家中表面上以秦楚兩家為大,而實際上,歐陽世家的勢力卻要遠遠超過了前五家。況且歐陽亭侯世襲罔替,卻從不公開露面,一直像一股隱勢力一般,保衛著天家的尊嚴。像今天這樣公開的出席帝王家的宴席,在皇朝的歷史上恐怕還是頭一遭。
雍瞻宇倒還是老樣子,一身明黃色的飛龍袍,龍的前爪飛騰著,顯得十分有生氣。他懶懶地笑著,神態舒適地像下午三點的陽光,散漫而又溫暖。幾載不見,他是依舊美人在懷。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什麼樣的天子就有什麼樣的朝臣。有一位放蕩不羈的皇帝,自然就有一位玩世不恭的宰相。
那位歐陽亭侯樣子可是古怪的緊。一身潔白的青玉宮服,頭髮被高高的束起,髮尾垂下一塊精緻靈巧的玉佩。他有著修長挺拔的身姿,負手而立,說不盡的威嚴。當然這樣並不怎麼古怪,令人費解的是,他戴著一塊青銅面具,面具幾乎覆蓋了他大半個臉龐,只剩下那雙深邃的眼眸。劉海微微垂下,在眉間蕩著,神秘而又讓人嚮往著。若沒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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