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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
“男人多的是,咱們上街看得還不夠多?”我在胡扯,心底卻明白。
“可那個男人像門神一樣,堵在咱們家門口,一動不動。”
這個臭常瑄,那麼愛當門神呀?走到哪裡都給人家守門!我氣悶。
“別管他,當他是真門神行了。”
“外頭雨下得很大,他全身淋得溼答答,要是再不回去,萬一夜裡起風,肯定要害病。”小究忍不住說話。
“再晚點兒,他冷了,自然會走。”我嘴裡說得蠻不在意,卻心知肚明,那個男人哪是一點風雨就為難得了的。
“是這樣嗎?好吧,小姐,那我先走了。”小悅拉起油傘,再次走入雨中。
這晚,我沒吃飯,褪了衣裳照樣睡不著。
小敏三番兩次開門關門,回屋裡總丟了同樣的三個字給我──他沒走。
他幹嘛不走?我又不是王爺,守在這兒,能幫他加官進爵。我真要是缺門神,就會上街買兩張來貼貼,哪需要他多事!?
該死的常瑄,我把他罵透了,可惜他聽不到,皮肉不痛。
小敏一次次的‘他沒走’,讓我坐立不安,一陣陣打在芭蕉葉上的風雨聲,打得我的思緒紊亂。
就這樣,子時方過我就挨不下去了。
氣恨下床、用力穿上衣服,也不叫小敏,管不得自己滿頭散發,我直接穿過廳堂、走上小徑。幸好雨已經停了,但風颼颼地吹,吹得我好冷。
走至門邊,深吸氣、深呼氣……我努力讓心跳維持在七十三下,開門……門神仍然待在那裡!
常瑄揹著門,身形挺拔,一絲不苟的動作和在阿朔面前時一模一樣。
我忿忿不平地繞到他面前,眼睛瞪住他,一瞬不瞬。
詹下燈籠發出微光,他全身溼透了,但眼光灼灼,不見分毫狼狽,不知情的人經過,會以為在雨裡待上大半天的人是我。
他那張鬼斧刻過的五官仍然波瀾不掀,彷佛天大的事都動搖不了他半分。這點,他跟他的主子學了十成十。但仔細看,他精煉的眼光裡卻透露出一抹喜悅,難道他早就猜出,我不會對他的苦肉計視而不見?
氣!
“常瑄,你是什麼意思?”我雙手叉腰,氣鼓鼓地手指戳他的胸膛。
“常瑄奉令,保護姑娘。”
“奉誰的令?四爺?”
廢話,當然是他,難不成還是皇后?即使知道我身上的毒未解,她仍是急著把我往外送,哪還可能在乎我的死活!
“常瑄奉殿下的命令。”
殿下……對喔,我怎忘記,阿朔已經不是四爺,他現在是堂堂的太子爺,那些不看好他的朝臣紛紛上表呈忠信,登上皇位是遲早的事。
“好吧,你看見了?”我誇張地張開雙臂,在他面前轉兩圈。“回去稟告你的殿下,沒有他的保護,我活得好好的,半點損傷都沒有。”
他沒響應,只是默默地靜望住我,半晌都不眨眼。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他沒言語,我卻在他眼底讀到不同意。
同意?我需要他同意什麼事啦?他的主子說話,我還不見得句句入耳呢!
末了,我被他的眼光看得惱羞成怒,雙手推他,“你回去,不準待在這裡。”
他哪是我推得動的人,偏我又家教太好,學不來撕拉推扯、潑婦?街那套。
我氣惱了,嚷道:“你站在這裡算什麼?進進出出的人那麼多,你要別人怎麼想?”
“殿下要常瑄找到姑娘,待在姑娘身邊保護。”
這句話算是解釋,解釋阿朔沒放棄我?
他弄錯了,放棄的人不是阿朔是章幼沂,她沒有野心,不想作無謂的爭取。她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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