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傅景晏邊餵著傅君寶喝湯邊道,「娘,您早就知道沈禾的真實身份?」
「你不也早就知道?」傅老夫人笑了笑,「這人不接觸,倒也察覺不到,可若是接觸多了,便會發現許多破綻,如今說破也好。」
傅景晏不可置否,「您瞧著很喜歡她?」
傅老夫人沒再吃什麼,放了筷子,見傅君寶在他懷裡暈暈乎乎的,起身抱了過去,「懂事又持家,哪能不喜歡。」說完抱著傅君寶離開。
留下傅景晏坐在那,若有所思。
接下來幾日,沈禾都在家裡呆著,其實,身體倒是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塗了幾日藥膏,大致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好長時間都不知該怎麼面對侯府的人,自己是女兒之身,當初他們找先生,也特地要求了得是男子,如今怎麼還能繼續教傅君寶?
前幾日離開時,也沒聽傅景晏說讓她繼續過去侯府。
如果真的就此不做了,上次他給的酬勞自己勢必不能全部接受的。
看樣子,還是繼續去街上擺攤給人寫字了。
大清早的,就見她坐在院子裡唉聲嘆氣,愁眉苦臉,沈母將裝著衣服的盆擱地上,「在想什麼呢?」
「娘,我繼續去給人寫字吧?」
沈母覺得不對勁,放下衣服,道,「這幾天都沒去侯府,到底怎麼了?」
沈母至今都不知那日在侯府發生的事,也不知道老夫人和傅景晏已經知道自己不是男子這事,她也不準備說,外頭那些煩人事,煩她自己就夠了,她搖搖頭,「只是不想繼續做下去,對了,上次大公子給的那袋銀錢,還剩多少?」
「你自己決定吧,反正不做也成,想想侯爺畢竟是男人,你有些時候不得不與他走的太近,你到底是姑娘家,終究是不妥的。」沈母繼續去晾衣服,「那錢一點未動,就擱我屋裡妝檯前的小屜裡邊。」
沈禾聽她這般說,隨即下了決心,起身去了沈母屋裡將錢袋子取了出來,她到底還是做了一個月,該拿的還是得拿,於是數了十兩留下。
想了想,又回屋換了身黃色衣裙,將束著的長髮放下,盤了個小髻,臉上粉黛未施,眉清目秀。
她一出來,沈母看到這身打扮,心生疑慮,「怎麼換回女裝了?」
「娘,不是您說的,早些恢復過來嗎?再者,這般也有不繼續做的理由了。」
「侯爺若是怪罪下來該如何是好?」
「您放心,沒事的,我去了。」
這會尚早,柳巷住的人本就不多,這個時辰更是見不到什麼人,雖決定不再偽裝下去,但到底還是怕人瞧見,於是一路幾乎是小跑著離開柳巷。
她在大街上慢悠悠走著,說實話,她還挺捨不得,畢竟這麼好的差事,再加上傅君寶這孩子也著實討人喜歡,傅老夫人待自己也不錯。
至於,傅景晏。
她想起,第一次抱著傅君寶時被一根毛筆拌了,他如風一般迅速從後邊將她和傅君寶一起抱住,還有那日他要她陪他喝酒,結果一碗下去便醉了過去,死死拉著她的手然後被李素清看了去,後來李素清離開時,拿了刀朝自己刺過來時,他抬手直接握緊了那明晃晃的刀身……
其實,這人也挺好的。
她也不傻,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可是,她卻真的只當他是侯府的主人,自己的僱主。
從未有過其他想法。
如此一想,她倒更不適合繼續在侯府待下去了,尤其是現在身份已經揭穿。
想著想著便到了侯府大門前。
她摸了摸下頜,在心裡又阻止了一下言語。
準備好之後上前敲了門。
「姑娘,你找誰?」開門的小廝似是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