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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右邊寢閣裡兩尺寬的炕床上掛著暈紅的帳幔,斜對面是一個精緻古樸的梳妝檯,臺兩邊牆上分別掛著兩幅刺繡絲帛,一幅繡的是牡丹花嬌豔動人,一幅荷花池內蜻蜓點水。
屋子左邊屏風隔開,透過屏風隱約可以看到裡面擺置著一張琴。
珠簾把寢室與正廳隔開,廳內左間書房內,花梨木的桌上擺著幾張宣紙,硯臺上擱著幾隻毛筆,竹窗上掛著紫色薄紗。
白令兒看著黃銅鏡內模糊的自己,碧綠的翠煙衫,散花綠草百褶裙,煙紗束著盈盈一握的細腰,似水眸子中帶著一絲嫵媚,果然,女人跟女孩不一樣。
轉頭看向窗外,昨天午時後,楊順小管家到風麟閣接自己到竹園,途中還一直對自己客客氣氣。
被風思源寵幸還是有好處的,單獨的園子,雖不說奴僕成群,但也有丫鬟伺候,打掃庭院的婆子,可是感覺還是缺少什麼。
“姑娘,嚴媽媽來了,” 蘭兒在門外稟道。
“嚴媽媽,讓她進來,”白令兒眉頭一鬆站起來,見嚴媽媽進來,身後空空如也,心裡略微失落。
“小鳳兒、琴律她們暫時來不了,”嚴鳳嬌看穿白令兒的心思道。
“哦,”白令兒摸了摸鼻子,坐下後看著對面的嚴媽媽啞口無言,回頭見正端著茶上來的青兒招呼道,“嚴媽媽,這是上好的龍井茶,你試試。”
嚴鳳嬌仔細瞧了瞧白令兒,只見她現在眉眼全開,眸中若隱若無得嫵媚之態,兩頰紅潤,心中悲喜參半,綠綺有野心拒絕,毫不起眼沒有上進心的白令兒反而被看上,真是造化弄人,嚴鳳姣正微微慌神之際,聽見白令兒道,“嚴媽媽怎麼坐那邊了,坐這裡。”
白令兒指了指身邊的長塌道。
“不需要了,我就坐這裡,哪裡坐不是坐了,是不,”嚴鳳嬌淡笑的拒絕道,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她不在是以前的丫頭了,“前晚風將軍有沒有憐惜你。”
“憐惜,”白令兒眉頭微皺想到那晚的情景,心中一片惱怒,淡淡道,“還好。”
“女人第一次都這樣,”嚴鳳嬌見白令兒臉頰的紅暈內心略微嘆息,而後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白瓷,“這藥對你那裡有好處,你試試。”
“真的,”白令兒欣喜道,想起走路時撕扯的疼痛,開啟瓶蓋,只見乳白色的膏劑發出淡淡的香味,這跟胭脂好像,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有效嗎?”
嚴鳳嬌見白令兒疑惑的表情嗔道,“還能騙你嗎?這是楊府大夫不外傳的秘方。”
白令兒羞澀的笑了笑,“就是問問嗎?”
嚴鳳嬌被白令兒的笑容微微給慌了下神,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她有這魅力,想著最近兩天沉默不語的綠綺,不管誰都被這事實給震驚了。
“媽媽,琴律、小鳳兒怎麼樣,”白令兒見嚴媽媽不主動說其他事,只能挑出自己最擔憂的問題問道。
“她們啊,還是處子之身,還呆在秋波閣,下次來貴客再接,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們的,”嚴媽媽抿了一口手裡的茶。
“那些軍爺都沒有看上她們嗎?那是什麼眼神,”白令兒想到小鳳兒她們的相貌撇撇嘴道。
“還不是因為你。”
“怎麼會是因為我。”
“那天,風將軍起身而去,那些親兵也馬上跟著走,至於後面你都知道了。”
“額,”白令兒想到那天晚上跟在後面計程車兵,自己居然把這一段給忘了。
一時屋內安靜如斯。
白令兒無聊端起茶喝了一口,該找點什麼話題了,見嚴媽媽紅唇微張,她找自己有事。
嚴鳳姣放下手裡的茶杯,想著今天來的目的,拿出手絹擦了擦嘴角,望著白令兒道,“令兒啊。”
白令兒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