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國朝大事(第3/4 頁)
我看,我能看出一朵花來?還是兄長這等儒學大家,才能夠稍解一二不是?”
朱厚熜現在最是見不得有人說這等叫人惱火的話,一把攥起手頭上那個粗略一數得有五千字的奏章,嗖一聲朝著陸斌就扔了過去。
“你丫的要是不看,你看老子能抽死你不?一個個都在皇宮外面,叫老子一個人單打獨鬥,你好意思不?”
“你也就曉得壓榨我,哎,哎!休要動手!算了,算了,我看還不成嗎?”
撿起地上那破奏章,先看了看名字,禮部員外郎,周學深。
陸斌心裡有了主意,既然這是個不認識的名字,又是楊廷和手底下禮部上的奏章,八九不離十又是想著給朱厚熜換爹的摺子。
官員們也不都是傻子,老頑固以及老迂腐,人既然上幾千字的文章,就必然有自己目的,不可能說單純為了秀一把文筆,就洋洋灑灑寫一大摞進去,叫皇帝花費太多時間看。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這種傻子吧,太祖年間也有個叫茹太素的,他就因為這事兒被太祖痛毆了一頓。
所以說類似的文章,前段和中段基本不用費心去看,直奔後面去就完了。
懷揣著要被文字攪屎棍攪動大腦的悲痛心思,用他那被朱厚熜評價為白日夢秀才的儒學水準,勉強還是看了下去。
果不其然,最後一段,人家把自己中心主旨寫了出來:蓋宋太宗至仁應道神功聖德文武睿烈大明廣孝皇帝,實兄終弟及之系,負家國之大任於身折,奉孝宗廟,承長兄之託付,以為血脈之親,親親相扶也。
臣又曾聞,百姓之間,同祖之宗,嫡子之脈猶如樹幹,樹幹牢則枝繁葉茂無憂,嫡長之嗣,不可使其斷絕也,蓋百姓之家且聞聽此理,承千萬年之本而不敢或忘,陛下行系天下正理,萬民奉陛下之言以為德,微末臣僚,伏乞聖聽,以明昭彰。
看完,合上,往旁邊地上一摔,抽另外一本。
“嘿!你幹啥?他裡面講了啥?”
“勸你換爹。”
“咋說?”
“大體就是兄終弟及和小宗入大宗那幾套說法,都看爛了都。”
“他孃的,我這看了好一會兒了,一多半也是這東西,真想一把火全給點掉。”
“誒,正經事不做,禮部那幫人這時候不最喜歡寫勸農詩嗎?去勸吶。”
“寫了,也是沒用的東西,等這段時間過了,寫屁話以及幹屁事兒,我得全部叫他們滾蛋。”
“你先把自己身上這一堆爛攤子弄好再說吧,楊廷和你都沒搞定,還想著叫底下那幫人退休?你屬實是痴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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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你丫的,有你這麼埋汰長兄的嗎?”
“怎麼沒有,我不就是嗎?”
“少扯那些沒有用的,說說你們那邊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唔,工部想修繕京畿一帶水庫,水車等農桑之物,孃的,這麼多!吃銀子啊!算了,批准了吧,叫這個李司業出一份圖出來,給不出來圖紙老子親自砍死他。”
“不要一次性給清,分次數與時間,派分屬不同派系的官員去看,但有不一致,不詳細的地方,立刻嚴查。”陸斌又扔掉一本,隨手抽了一道“我們那邊,進展不錯,張璁已經同意了,只不過,我估計,他準備親自觀察一下你,作為皇帝的器量是否能夠讓他一展抱負。”
“小事一樁,還有呢。”朱厚熜拿過一杯水,喝了一口,眼前奏章又是一本叫他當改稱自己親孃為太妃,為嬸孃,也是往地上一丟,口中罵罵咧咧“改,改他個死人頭的改!”
“夏言,老頑固一個,趙常平還有的磨呢,桂萼離著太遠,官職太低,直接調至京城有所不妥,袁先生意思是讓其先去南京過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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