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嚴嵩!(第3/3 頁)
嵩皺了皺眉頭,果斷拿出教訓的口吻“吾當然不會叫你空著肚皮回家,但你這晚輩,也忒無禮數,豈不知遞拜帖的道理?朝中官員,大多身有職務,大小事宜與朝堂有關著便不可怠慢,若吾今日有要事,不在府中,你豈不是要在我府外寒夜硬待上一夜?不懼爾家長者擔心否?”
“不打緊的,不打緊,小子最是有誠心,早便打算好了,一日不成便多來幾日,總有成的時候,老大人總不至於一直不待見我。”
嚴嵩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倒是一個既堅韌又無恥的小子“你既然來,便是有事要找我,不知所為何來啊?”
“自然是學業上有疑,訪師問友而不得,偶聽爺爺提及過,學問之深,莫過分宜的說法,多方打聽之下,這才來到您府上討教。”
嚴嵩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老夫中進士時,治本經為詩經,詩句之外,再無片字可解,若是與詩文無關,就莫要張口了,權且去問一問旁人的為好。”
誰料陸斌點了點頭,竟然回道“老大人,還正是詩文上的事,我詩文上有許多不求甚解的地方,正巧也需要老大人 多多提點。”
嚴嵩目光沉了沉“那是有何詩句不解,權且說來吧,老夫或可一解,卻不能保證。”
“那晚輩便失禮了。”陸斌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但身上卻還做足恭敬姿勢,施一學生禮“說來也巧,這是太祖年前,文憲公宋濂一篇文章,名曰《送東陽馬生序》其中有一段,晚輩實在不能體悟其中心緒,道理,老大人可否容我試誦一番。”
“誦來吧。”
“寓逆旅,主人日再食,無鮮肥滋味之享。同舍生皆被綺繡,戴朱纓寶飾之帽,腰白玉之環,左佩刀,右備容臭,燁然若神人。餘則縕袍敝衣處其間,”
其實後面還有半句,但那半句,陸斌不需要他,故意沒有提及。
嚴嵩眼中神色劇烈波動起來,他當然明白陸斌的意思,也明白那最粗淺的不懷好意。
可他還是心絃發顫。
“這一篇,心緒難解,老夫或可理解一二,可道理上又有何說不通透之處?”
“我在想,既然宋先生求學辛苦如斯,他的先生不應當看不出來才對,前文中所述,冒雪求學,手足生凍瘡,但他對待老師的態度是,色愈恭,禮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復,而文憲公周身之人,卻又是富貴堂皇之人,玉佩,寶刀,錦繡,香囊,富貴家之子,官宦人之後,何獨文憲公如此求學上進,品德高潔的人”
“夠了!你到底要說什麼!”
陸斌眼神終於冰冷下來,臉上卻還掛著一副微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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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當然只是來求教啊。”
“我教不了。”
嚴嵩雙手打著顫,似乎心緒不寧,又似乎下定決心一般,好似一股凜然正氣從他身上緩緩升起一樣。
“原來如此,既然如此,晚輩便不叨擾了,向學好學之心,小子還是有的,需得趕緊得出一個答案才行,不能糾結於此。”
在嚴嵩略顯一絲愕然的神情中,陸斌竟真的轉過背部。
陸斌腳步不放緩,步伐更是堅定無比,好似說要走便要走一般。
可他心中卻糾著,默默數著:一,二,三
“慢著,你這後生,當真是毫無禮數,老夫不是說過,要留你一頓夜宴嗎?怎可失信離去呢?”
這句話讓陸斌心中當即一鬆,可隨即湧上來的是一股子濃郁到無法化解的厭惡,憎恨,噁心之感。
他此時此刻需要的是權慾薰心的嚴嵩,因為只有這樣的嚴嵩,才擁有與楊廷和作鬥爭的慾望。
可如果嚴嵩,那顆十年不仕的良心還在,那麼陸斌就會:()大明:嘉靖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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