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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顧不上去撿球,喊了句,“誰呀?”
“是我。”門外傳來一聲陌生的男音。
我猛地站起來,可能由於站得太快,也可能因為我的貧血症,反正我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整個人也暈暈乎乎的,勉強支撐著走到門口,開了門。
“你找誰?”我兩眼一抹黑,睜著眼卻什麼也看不見,對眼前的這個人連個影子都不曾感覺到。我心裡一陣害怕,心想,“難道我就此失明瞭不成?”
“你爸爸在家嗎?”來客很禮貌地問道。
“不在家,他還沒下班呢。”我據實說。
“那我以後再來吧。”說完,這個人就消失了,一定是轉身走了。
我怔怔地待在原地好半天,慢慢地,我的眼前逐漸有了影像,世間的景物重又迴歸我的眼簾。我心裡的疑惑這才釋然,原來我沒有失明,要不然我媽媽又不知會傷心成什麼樣子了。
當我的視力恢復以後,看到小花姐慌慌張張地提著一籃子菜回來了,“雪兒,你沒事吧?我忘了鎖大門了,有人來過嗎?”
“有一個人來找過爸爸。”我如實回答。
“怪不得大門開了一條縫。那人呢?”小花姐追問道。
“走了。”
“他是誰?叫什麼名字?”
“沒問。”
“那他長什麼樣?”
“沒看到。”我說的是實話,但是小花姐一定不理解。
小花姐不再追問我,她湊過來跟我小聲地說道,“姐姐今天做錯事了,忘了鎖大門,你不要告訴大姨好嗎?”
對於別人的請求,我向來是心慈手軟的,哪有不答應的理由。我使勁地點頭,並加重語氣說道,“不說。”
“以後對來人要搞清楚是誰,萬一。。。”小花姐歉意地囑咐了一句。
我不敢把我短暫失明的事情告訴小花姐,怕她大驚小怪地讓媽媽知道。不過我對於這個造訪的陌生人還真有點懷疑,尤其是我居然連他的長相都沒有看到,他就消失了。
102四言詩
102四言詩
小花姐去給植物澆水了,這是她例行的一週一次的大型運動。花園裡的每一株植物都要喝足水。為此,小花姐要用一根很粗的塑膠管引來水,然後再一一地餵給院子裡的一草一木。
本來這是我很喜歡參與的一件事情,玩水幾乎是每一個小孩子都喜愛的把戲。可是,我忽然想起乒乓球還在哥哥的房間,就趕緊去找,找了半天,卻怎麼也找不到。最後只好趴在地上,往床下去尋。沒想到,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玻璃瓶子。我很好奇,就拿在手裡端詳著。只見上面貼著一個醒目的標籤,標籤上寫著“硫酸”二字,字的下面還畫著一個骷髏。我天生對骷髏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非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覺得很親切。我依稀記得硫酸是一種很可怕的液體,至於怎樣可怕,我當時還不清楚。
這是在我快要升中學的時候,我的大哥上初三,剛開了化學課。他一定是對化學極其感興趣,所以不知從哪兒蒐羅來了一小瓶濃硫酸,藏在床鋪底下,以備私自做化學實驗用。不承想被我先發現了。
我拿著瓶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啟瓶蓋,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撲來,我本能地去捂鼻子,卻不小心把手中盛硫酸的瓶子給弄灑了,那硫酸液體流了我滿手。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快去用大水沖洗。”我靈機一動,迅速跑到院子裡,將沾滿硫酸的手放在水管子的下面,水管很粗,水量很大,我的手在大水量的沖洗下,絲毫都沒有被灼傷,完好無損。
小花姐詫異地看著我,“雪兒,你幹什麼?”
我可不願意跟小花姐解釋細節,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