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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不發一言。

若這樣的話……一切便好解釋了。

恰好一陣風過，瞬間吹散心頭疑問。

桃夭雖然對&ldo;出手&rdo;兩字有點尷尬，但想想也不算無功受祿，若非她將躉魚逼上絕境，這妖孽也未必會死得如此徹底。

&ldo;那隻躉魚年歲不大吧。&rdo;桃夭忽然問。

&ldo;二十年前，回龍村全村因疫病亡故之後，所有屍體都被燒成灰，撒入錦鱗河中，翌年，河中便生出了這隻妖孽。&rdo;虛影嘆氣，&ldo;楓生從未有離開回龍村的意思，不論此地是村落還是廢墟，我常見她獨自行走於河畔，口中念念有詞，有時哭有時笑，有時將自己扮成明善的樣子，自己摸摸自己的頭。那些日子，她不是在白雀河回憶明善抱著她逃命的過往，便是在錦鱗河前的野草叢中昏睡。我以為時間總能治好她，卻未料到被躉魚乘虛而入，那妖孽應是早就看中了她，亦知她心結所在，小小一場幻術便讓她死心塌地，甘願耗盡性命為它保住本就開始枯竭的錦鱗河。我看在眼裡，卻做不了什麼，眼見楓生一日弱過一日，我只得橫下心來，哪怕又犯天條，也要盡力讓錦鱗河枯竭得更快，只要河水一枯，躉魚根基不穩，必亡，唯有如此方能阻止楓生繼續送死。&rdo;

司狂瀾聞言，不禁面露讚許之色：&ldo;如此說來，那躉魚也是十分厲害了，誕生區區數年便有造幻境惑人心的本領，連我們這些外人都差點以假亂真。&rdo;

&ldo;哪有那麼厲害！&rdo;桃夭白他一眼，&ldo;不用想也知這隻躉魚頂多給楓生一個人造出個活生生的回龍村，為了能讓我們倆也看見，它可下了血本的，得耗費多大元氣才能同時影響到我們，做戲不做足，怎能騙我們替它對付白雀河的&l;河妖&r;。論起妖怪，你就是個外行人。這就叫厲害的話，你讓真正的大妖怪們臉往哪兒擱！&rdo;

&ldo;可它真的差點要了你的命呢，桃夭大人。&rdo;司狂瀾一笑。

&ldo;你……&rdo;哪壺不開提哪壺，桃夭臊紅了一張臉，恨不得扎進地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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