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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男人?”林芊芊立刻抓住這句話反問,心裡咯噔一下,對啊,她剛剛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難怪林芊芊一直覺得花少欽聲音變了,原來不是她記憶有錯,是花少欽的聲音的確變細變輕了。
“這麼吃驚幹什麼,我要是不被——”花少欽做了個咔嚓的手勢,“——哪有資格去伺候任貴妃啊,當然我也不是為了進宮才挨那一刀的,這兩樣純屬巧合,澄清一下。”
花霽那種對自己傷病雲淡風清的態度,向來就讓林芊芊抓狂不已,她素來就不能忍受花霽談論傷病像談論天氣一樣;而花少欽這另一種對待自己傷病的態度,又是調侃又是自嘲的,更讓林芊芊感到懊惱,愈發要抓狂了。
“你!”林芊芊瞪著花少欽,一個男人竟然這麼調侃自己被閹的殘酷事實,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病了?林芊芊想到這裡,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氣急敗壞的罵道:“花少欽,你有病啊!”
“你有藥嗎?”花少欽冷靜的反問,開始壞笑。
“你有神經病啊!”林芊芊氣呼呼地說。
“你能治嗎?”花少欽繼續問,已經笑得抖成一團。
林芊芊和花少欽出了地鐵站,林芊芊先到一家花店買了一個小型花籃,隨後又走了一小會兒,便拐進了梨花大道。
林芊芊走在這條人煙稀少的大道上,猛然想起去年,就是在這裡,她和花霽在這裡遭到了花少欽的圍攻,花少欽向他們舉起了槍,若非御侍從及時出現,她和花霽,恐怕都會成為花少欽槍下的亡魂。
而現在,時隔365天,她卻和花少欽一起並肩走在這條路上。這,林芊芊一時望天嘆息,這是不是造化弄人?
她扭頭看花少欽,發現他正看著自己。
“看我幹嗎?”林芊芊問,捅破那層窗戶紙,故意尖刻的說,“想起不愉快的往事,要不要跟我來個懺悔什麼的?”
“懺悔?我還沒那個覺悟呢——不過——你說那天,要是我的槍走火了,會怎麼樣?”花少欽問,語氣像是開玩笑,但臉上卻絲毫沒有笑容。
“你居然還知道問!”林芊芊兇狠的說,“還能怎麼樣,要麼你在我墳前燒紙懺悔,要麼我們在陰間討論這個問題唄。”
花少欽發出一陣笑聲,沒有說話。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王府。林芊芊把花籃送給了尊瑞王,十分言不由衷的祝福尊瑞王新年快樂福如東海,隨後哪肯在尊瑞王面前久留,隨便找個理由後,就跟著兩個丫鬟去了花俊軒的院落;花少欽則去給花俊逸送炸雞翅,隨後脫掉宮廷制服,換了身粗布衣服去了廚房,自有人安排他乾洗洗涮涮的活。
林芊芊走進花俊軒的房間,花俊軒正在桌旁拿著毛筆練書法。
“哥哥,新年好!”林芊芊一邊說一邊走到花俊軒旁邊,“今天感覺怎麼樣,嗓子還疼不疼?”
“好多了。”花俊軒說,指了指桌旁的椅子,“坐吧。”
“不坐了,你寫什麼呢?”林芊芊湊過來興趣盎然的看,忍不住起鬨道,“哥哥,讓我也揮毫潑墨一下怎麼樣?”
花俊軒點了點頭,將筆遞給了林芊芊。
“雖說我對毛筆字從小就一竅不通,狗爬似的,但最近剛學了四個字——”林芊芊一邊說,一邊蘸了蘸墨,對花俊軒笑呵呵道,“福祿壽喜,可是篆體哦。”
林芊芊說罷,彎腰,趴在桌上寫了起來。她壓根就不是學書法的料,看她那樣子那裡叫寫字,分明就是畫畫。林芊芊雖說在書法方面不學無術,但她有一個本領,就是按畫畫的方式寫字,照貓畫虎寫出來,還能裝蒜蒙一蒙外行人。
“大功告成。”林芊芊收了筆,對花俊軒一笑。
花俊軒看了那四個字一眼,乍一看確實有那麼點意思,仔細再一看,就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