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5 頁)

山莊外面沒有毗鄰的人家，想是過路人信口吹的。喬重鈺一時覺得有些掃興，忍不住四下望望，只見院中一大一小兩間屋子，大的那個門上落了鎖，他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來是間庫房。

&ldo;覺清讓你在這兒守庫？&rdo;

&ldo;喻總管說畢竟在下有師承，不便當做鏡一山莊的弟子，只得先安排個位置，再做打算。&rdo;

&ldo;不可不可，&rdo;喬重鈺皺起眉連連搖頭，拽了人就往外走，&ldo;你可是我親自請回來的，哪能委屈你做這種小事？&rdo;

他倒也忘了自己把人請回來就撂去腦後沒管的事，只去找到正在安排禮單的喻覺清，把祁遠往他眼前一推：&ldo;覺清，給祁兄換個差使做。&rdo;

&ldo;除了護法和長老，莊裡人手都是齊的。&rdo;喻覺清停下筆，倒沒露出什麼不耐神情,只是說，&ldo;我已經說過了，祁少俠畢竟不好算作是鏡一山莊出身的弟子，若是安排在緊要位置上，恐莊中人心有變。&rdo;

&ldo;也不必什麼緊要位置，我能常見著就好。&rdo;

喬重鈺說完這句，自己思索了片刻，忽地揚眉一笑：&ldo;有了！讓祁兄做我的隨從不就行了？反正覺清你還任著總管的位置，總跟著我，也忙不過來。&rdo;

&ldo;讓他做你的隨從？&rdo;喻覺清像是徹底愣住，喃喃重複了一遍，視線在祁遠身上劃過，又落到喬重鈺身上，像是要看出什麼來，&ldo;你不想讓我跟著了？&rdo;

喻覺清比他年長幾歲，從小就管得比喬展空還多，喬重鈺一下被他戳中心事，當然不敢承認，只能露出個近似於討好的笑：&ldo;我這不是怕你累著嗎？&rdo;

&ldo;……我知道了，就這麼辦吧。&rdo;

喻覺清最終這麼應道，也不再理心滿意足離去的喬重鈺，重新把注意落回手中的帳本上。偶爾抬起手揉一揉眉間，萬分疲倦的樣子。

第三章 觀禮

將隨從換成祁遠後，喬重鈺只覺得自己的日子變得前所未有的舒坦起來。祁遠大部分時間都是安靜的，不管喬重鈺是要進林子捉鳥還是進城聽說書都不會有什麼意見，只是順從地跟在他身後。

打婆娘的駱大年在被祁遠削掉一個耳朵後果然老實了起來，喬重鈺曾經悄悄帶著祁遠扒在院牆上看了一眼，親眼確認了才離開。院子外面生著棵野杏樹，熱熱鬧鬧地開了許多花朵，乍看純白，只有湊近些瞧才能發現花心中胭脂暈開一樣的淡紅色。喬重鈺看著喜歡，忍不住折了一枝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後想順手插去祁遠頭上，結果被對方看也不看地攔下了：&ldo;莊主。&rdo;

&ldo;什麼事？&rdo;喬重鈺刻意裝出副糊塗樣子，腳上卻暗暗地踏起家傳的水月步法，眨眼間又繞去祁遠身後。

他鐵了心想把杏花插在祁遠頭上，可祁遠竟也像是連背後也生了眼睛，不躲不閃，只是將劍連鞘伸到背後一攔，堪堪截住喬重鈺的手。

&ldo;祁兄果然好身手。&rdo;

喬重鈺見狀，嘴上贊了一句，像是放棄了這個念頭，繞過祁遠當先往前走去。就在兩人即將走出小巷的前一刻，他卻忽然回過身，左拳探出就攻向祁遠面門！

祁遠的手在劍柄上一頓，最終還是空手去接這一拳，可哪知喬重鈺這拳也是虛招，半途一晃便撤了回來，右手伸出，已經將花插在他襟口。

這一下畢竟動作太大，小半杏花都散落下來，沾在他倆鞋上衣上。喬重鈺還是一副無賴嘴臉，先按住了祁遠的手不讓他取下花枝，嘴裡還不忘抱怨一句：&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