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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是遭報應了吧？讓他花心，讓他出軌，讓他家暴！嘔了！”

“我是顧盛集團的，我可以證實，顧總他脾氣真的不好，而且私生活極差，還有x病。紀總被他pua了，經常去看心理醫生，抑鬱症很嚴重！”

“天吶， 這樣的人渣趕緊去死吧。”

“難怪他在公益上捐那麼多錢，原來是心虛啊，有錢人真噁心！”

熱評還算是有素質一些的，越往下那些越不能聽了，簡直不堪入耳。

這事情太轟動了，就算那些侮辱玩笑的評論被刪除，可是重新又有人打出來，隔著螢幕內心陰暗的人太多了。

已經開始有人把顧子硯的臉往一些很噁心的圖上去p，去惡搞。

曾經顧子硯被捧的多高，多不敢得罪，他摔下來時，就有多不堪。

池年年面無表情的聽著冰冷機械的男音讀著那些最骯髒的字眼。

最後他關掉了手機。

去洗漱睡覺了。

第二天的時候，溫蒼替池子石過來看池年年。

見池年年的臉色不太好，手往他額頭上放了放，輕聲問，“昨晚沒睡好嗎？臉色那麼差。”

池年年聞言摸了摸臉，問溫蒼，“很明顯嗎？”

溫蒼點點頭，“心情不好吧，又沒睡好，看著有點兒明顯了。要不，我帶你出去散散步。”

池年年搖了搖頭，他沒解釋，低頭安靜的喝粥。

隨便吃了兩口之後，他問對面的溫蒼，“你今天，輪休嗎？”

“也不全是，下午有個病人。”

溫蒼偶爾病人排的不滿時，上午和下午也能空一空。

慕年不過來了，溫蒼就負責經常來看看池年年，他曾問過要不要給池年年找個陪護。

被池年年拒絕了，主要是不喜歡接觸陌生人。

有時候林涼也會來看他，林涼已經提前修滿了學分申請畢業，現在在一家外企上班。

本來林涼畢業的時候，收到了顧盛集團的面試通知。

林涼特別有骨氣的給拒絕了，他明知道自己去了就是會被錄用的，因為這是顧子硯給他的機會。

可就是因為這樣，林涼才拒絕了，原因很簡單，顧子硯害他失去了池年年這樣好的朋友，跟合夥人。

本來不出兩年前抄襲的事情，林涼跟池年年的工作室說不定都很有名氣了。

可池年年死了。

池年年這兩年自顧不暇，跟林涼的聯絡，也是頒獎晚會後，透過池子石聯絡上的。

自那以後，林涼就有空就來看他，問了池年年要不要重開工作室，池年年說考慮一下，主要是怕自己這樣的情況，影響進度。

林涼卻說他能解決，需要的是池年年的名氣。

池年年最近兩天也在考慮這個事情，他的確是封閉太久了，他不能一直這麼下去，也該為自己的將來打算。

溫蒼見池年年問了他有沒有時間後，不吭聲了，就主動問，“是想上哪兒嗎？”

池年年放在桌子上的手緩緩收緊。

溫蒼看他的樣子，他是心理醫生，最擅長的就是揣摩人這些。

隨後溫聲一笑，“你跟慕年是朋友，如果你想去看看他，我覺得這是正常的社交。”

池年年終於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仰頭，和溫蒼說，“不要告訴我哥哥，我就去跟他說幾句話。慕年在我又聾又瞎的時候幫過我，我就當還他這個人情。”

池年年昨晚的確沒有睡好，他做噩夢了，夢見顧子硯沒有撐過去，跳樓死了。

而他在夢中恢復了視力，他能看見了，他就那樣站在一大灘血跡裡，盯著摔的面目全非的顧子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