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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愛過她嗎?&rdo;
第19章 第十九章 回想
話音剛落,男人忽然停下了正要往前走的腳步,聞言扭頭瞥了他一眼,倏地衝著他高深莫測地笑了。
&ldo;剛跟你說完的話轉眼就忘得一乾二淨,&rdo;男人笑著,眼裡卻是一片深沉的黑暗:&ldo;你該想想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捨棄掉那無用的天真?&rdo;
說完,男人頭也不回地邁開腳步走上樓。
空虛寂寥的空氣中走掉了一個人的氣息,剩下蕭子期一個人獨自站立在空曠的客廳裡,他的視線好似沒有焦距地四處顧望,最終落在了男人剛剛坐著的沙發底下的羊毛地毯上,然而目光剛一望到那裡,就忽覺胸腔一陣發燙,像是有什麼火熱的東西即將倒騰出來,讓他不自禁地彎腰乾嘔。
可是很快的他就抑制住了,直起身,用手掌一上一下地撫著胸膛,神色不明地盯著男人消失的方向。
胸口中翻騰的一切複雜情緒最終化為一股陌生的動力推著他,抬起腿,緩緩向蜿蜒直上的樓梯方向走去。
踩著實木樓梯一格一格地走上這幢別墅的最頂層‐‐也是蕭子期母親生前居住的樓層,蕭子期環顧四周,只見灰塵布滿地面,牆上掛著蜘蛛網,落地窗被窗簾遮擋,一絲光線也透不進來,不知從哪吹來的微風將掛在電視櫃前、早已殘破不堪的風鈴颳得叮叮噹噹直響,涼風彷彿也順著風鈴的鈴聲傳入耳畔,涼颼颼地血液彷彿都要凝固了,站在其中只讓人覺得心升涼意,滿目荒涼。
這幢別墅總共只有三層,自從蕭子期的母親去世後,她曾經住過的三樓就被之前的那個男人下令封鎖,平時除了蕭子期和蕭祈沒人會上來,更不會有傭人幫忙打掃。而蕭祈因身體不好的緣故不方便經常爬樓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搬去一樓的房間住了,於是這意味著現如今還會到三樓來的‐‐就只有蕭子期一個人了。
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待看到面前的陰冷潮濕的景象後蕭子期還是忍不住狠狠皺了眉頭。
三樓有專門獨立配備的洗手間,他先進去裝了一桶水‐‐連水桶都長滿了青黑色的黴菌,在用之前還要將它清洗乾淨。裝好水後他再去找了條沒用過的毛巾,挽起袖口動手清理殘留在這裡每一個角落的汙穢的髒汙。
然而因為這塊地方太久沒打掃實在是太髒了,才擦拭過一遍的毛巾就已經全部沾滿了汙灰,蕭子期再把它塞進清水裡用力搓揉,原本清澈明淨的水頓時變得汙濁一片。水變得髒汙也不能繼續用下去了,他又提起水桶去洗手間倒掉重新接了一桶回來,重複之前清理的動作。
直到連續打掃了整整三個小時,才把這整層樓擦得稍微乾淨了些,再細緻點的工作也沒力氣繼續做了,蕭子期扔了抹布,倒掉烏黑粘膩的水,累得躺在了沙發上。
他舉起手按住眉間,合上了雙眼,在這曾經熟悉又陌生寂寥的空間中,寒冷的空虛猶如寒風一般將他裹在其中,往事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彷彿魔障般將他的精神從現實空間隔離開,就像一塊巨石一般將他的思緒沉入回憶的海洋裡。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身處何方,只覺得身體裡的血液緩緩流淌,倏然間又熾熱得彷彿燒過的利刃在他的心裡劃下一刀又一刀,莫名的情緒突然在胸中爆開,眼前一片刺目的赤紅,須臾間一道白光破空而來劃破鮮血般的紅色,清晰的畫面在眼前一寸寸地拉開,白光閃耀下,他看見一大片的白,無邊無際的滿眼的白色,彷彿全世界都聚集在這一個白色的小房間裡。
這是哪?
他在心裡問自己。
然而很快地他就愣得說不出話了。
白光閃滅,他看清楚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