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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華下認識泰山鬼工,但聽說過這號殺人魔王。
最強的五個人,一照面便死了四個,因此費文裕大為放心,斷然將五嶽狂客請走。
小飛叉體型大,因此需用真力發射,如果在交手中發射,只能當普通的暗器使用,威力大打折扣,不可能撤回運劍的力道以發射小飛叉,以免叉發出自己也死。
費文裕到了側方,左手揚了揚,一星光芒刺目。
那是一枚九寸長,雕有龍紋,十分精巧的頭重尾輕飛針,不需加定向絲穗,鋒利無比又可愛又可怕的暗器,抖手發出對方目力難及。
“這是黑龍會第二副會主,笑面無常汪雲飛的九龍絕脈針,在下留了一枚做紀念。黑龍會的山門在南京幕府山,他在南京是汪財神汪七爺。我讓他把所有的絕活發射完,才光明正大殺死他的。”費文裕聲如洪鐘,威風八面:“京師第一暗器高手,十三太保的千手靈官黃承先,他是上一批的專使,諸位與他同在京師,殺絕了滿朝的忠臣義士,殺到江南來了,所以我宰了他,也是讓他射完所有的暗器才殺他的。泰山鬼王,你是我的。你出來,咱們一針換一叉,殺了我,你就算是替你們的主子盡忠,替你的同胞復仇了。我要公平地殺死你,出來!”
“你……你是……”泰山完王臉色泛灰。
“神魔費文裕。你的狼狽為奸同僚神劍晁慶就是我殺的,我就是那個書生費廉。神劍晁慶浪得虛名,什麼狗屁京師第一劍客,委實令人失望,他有劍在手,卻被我一掌打死了,希
“你們一定在策劃某些事。”高黛拖起一具屍體:“有我一份嗎?費大哥,你知道我好尊敬你,不會用謊話搪塞,對不對?”
“喂!兄弟。”費文裕向姬玄華做鬼臉:“這個小女孩很纏人而且鬼聰明,要不要到木瀆鎮買把好鎖,把嘴巴鎖上免漏口風?你最好放機警些。”
“法不傳六耳,我懂。”姬玄華拖起一具屍體便走。
姬玄華與高黛出現在楓橋鎮,在頗有名氣的醉香居午膳。他換穿了水湖綠長袍,顯得英俊瀟灑,沒有人會把他和那個驃悍殘忍揮刀的姬玄華,看作同一個人,雖則他並沒另行化裝易容。
店堂客滿,喧鬧聲與酒菜香瀰漫全廳。
二十餘副座頭,只有他這一桌是兩個人。這種不算大眾化、頗有名氣的酒家,不接受陌生人同桌,不識相的人想借一角,會受到白眼的。只有一般大眾化的食店,陌生人有空位就佔,各吃各的,桌滿才不會再有人擠一腳。
桌旁多了兩個人,明顯地要借座。
“在下作東。”為首的人說,不敢託大先就座,客氣地先表示誠意:“畢竟在下是主人,作東道主名正言順。”
蘇州的地頭龍,當然算是東道主。
至尊刀陳濟世,不僅在蘇州,在江湖也有他的地位,畢竟他是開山立門的宗師級豪霸。
另一人是九宵鵬丘世傑丘三爺,也是江湖道頗有名氣的高手名宿。
兩人都可以算是前輩,但卻不敢託大。
“你有沒有搞錯?”姬玄華可沒把兩人當前輩:“姬某把蘇州鬧了個天翻地覆,你們有好些人曾經與在下鬧得不愉快,水火不相容,甚至是死對頭。你老兄作東,飛天豹子肯嗎?”
“老弟,咱們是身不由己。”至尊刀訕訕地說:“除了上命所差時,不得不與老弟周旋之外,公餘時所有的人,都相戒遠遠迴避免滋誤會,老弟想必心中明白。”
“確也如此,所以迄今為止,在下對貴巡撫署的人相當容忍,小差小錯也懶得計較。那天在陽城湖你們計算高姑娘,我們也不想計較。”
“我知道你打我一掌不是有意的。”高黛不是小心眼的人,在姬玄華身邊她更顯得寬宏大量:“只要你們不撒野,我和姬大哥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