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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心裡卻早已經樂開了花:“太太請想,這三王相爭,焦點都在琮兄弟身上,起因也是琮兄弟打了忠順王世子,因此才把我們賈家也牽扯進去。我就想,如果琮兄弟不再是我們賈家的人了呢?那可就隨他們鬧去了,就算是三王想要攀上咱們賈家也是不能了,更何況他們的本意並不在此。”
邢夫人沒想到他說出這番話來,心中猶豫不決,王熙鳳又把賈琮如何觸怒皇上,惹了王爺,招來天大的禍患之語添油加醋地說了,又說他連太子伴讀的差事都給撤了,將來說不定還要惹出什麼麻煩,這次就掛累老爺的爵位被減了一級,下次說不定連她這當母親的誥命也要被撤了。
邢夫人本就耳根子軟,膽子又小,被她一嚇,便認可了**分,當下帶著王熙鳳來前面見賈母,將這些話說了一遍,一時間屋裡眾人表情各異,倒是沒人為賈琮分辨,只是在心中猜測這些話的內容是真是假,他們都是在外面行走的爺們,對於外面的事情不像王熙鳳邢夫人這樣的婦道人家,分析著當朝的局勢,再聯絡最近幾日的表象,若說三王爭勢,倒也有些靠譜。
只是若要開革族中子弟畢竟是大事,賈母沉吟不決。
王熙鳳這時候進言道:“這南北郡王和忠順親王都不是易與的,若是因他們鬥法,掛累了宮中的娘娘,那可就……”
一句話說的滿屋子的人齊齊變了顏色,如今四大家族整體呈落寞姿態,俱是空爵,並無實權,就好像史家一門雙侯,賈家兩位將軍,都只是空掛著名號,賈家只有賈政做個不管事的五品小官,薛家本就是商人出身,於四家之中地位最低,唯一可以倚為柱石的就是王家,王子騰最近幾年連著升官,越做越大,雖然由軍權改了政權,又有政權改回軍權,實在的東西少了,但表面上看管轄的範圍卻越來越大。四大家族如今能夠依靠的,一個是王子騰,另外一個就是賈元春了,如果因為這件事掛累賢德妃失德失寵,那麼就算是把賈琮剮了也是於事無補了。
最終賈母點頭,賈赦認可,賈珍拍板決定:將賈琮從族譜上除名,徹底開革出賈家!
因怕連累賈元春,事態緊急,轉過天來,賈珍就召集來各房的代表,在宗祠前面宣佈,將賈琮除名,以後他就不再是賈家的人了,本來賈琮未成年,又是庶子,不用這麼麻煩的,只是一來賈家要向三王表示跟賈琮一刀兩斷,再無關係,二來賈琮當年中過秀才,做太子伴讀時候身份有特殊,因此才弄起了不小的陣仗,還找了三個通家老友過來坐見證人。
賈琮被掃地出門,確確實實是“掃”著出來的,身上一文錢也沒有帶,只是當初穿著受刑的那件中衣,大半個身子都被鮮血膿水染紅,又髒又破,被幾個小廝脫到一個距離賈府三條街之外的一條衚衕裡扔在地上,賈赦邢夫人等沒有一個跟他當面告別的。
唯有墨香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包著賈琮御賜的文房四寶跟在旁邊,跟在賈琮旁邊哭著。
賈琮抬手給他摸了摸眼淚:“別哭,這是好事。”
墨香伸手摸他額頭:“爺您燒得糊塗了,快莫說話,只管保養精神,我這裡還有點平日您賞下來的銀子,這就帶您去找郎中。”
賈琮四處望了望,淡淡地笑:“他們呢?”
墨香恨恨地道:“哪裡還有他們!一個個的枉爺平時對他們那樣的好,如今非但沒人跟來,竟連個送別的也不見影子,可見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賈琮看著他笑道:“那你已經被我養熟了?你就不怕跟著我會有麻煩?”
墨香把胸脯一挺:“我才不怕他們呢!我又不是籤死契賣進去的,不管什麼時候,我想走就走,無非就是瞎了一個月的月例銀子罷了,我才不在乎呢!”
墨香正說著,忽然感覺身後有人,剛一回頭,就看見旺兒帶著兩個家奴正抱著肩膀,陰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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