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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了書,明明每一個字都認識,可是沒有辦法系統地組織成一個故事。
司立鶴髮現楚音的話越來越少了,兩人相處大多是司立鶴在說,楚音窩在他懷裡聽,聽也沒聽進去多少,很快就會感到疲倦。
第八次電休克過後,楚音忘記了是在哪一年、在哪個地方撿到的果果,這是他沒有辦法接受的,他崩潰地大哭了一場,司立鶴和lda商量停止這項治療。
司立鶴的停職申請透過,搬到醫院二十四小時陪護。
醫院裡比楚音嚴重的病人不少,有兩個雙相患者每天最大的願望就是活下去,楚音偶爾能透過玻璃窗看見他們坐在草地上錄影慶祝自己又安全地回過了一天。
司立鶴把楚音抱到長凳上曬太陽。
不同於楚音的沉默,錄影的兩個病人特別活潑開朗,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他們邀請楚音入鏡打招呼,盛情難卻,楚音靦腆地對著攝像頭打了個招呼。
司立鶴原先想把楚音帶到郊外的獨棟療養別墅治療,畢竟心理醫院來來往往太多精神病人,他怕楚音受影響。
但lda不建議他貿貿然安排出院,在醫院有精密的儀器和專業的醫生,一旦楚音的病情加重可以馬上得到救治,司立鶴再三考慮後,決定繼續留院觀察。
醫院每兩天會組織一次病友交流會,楚音不曾參加過。
在司立鶴的安排下,他住一樓的單人病房,和普通的住院部隔離開,除了醫生護士沒有人會來打擾他,但是今天,他的病房門被敲響了。
司立鶴正在給楚音擦臉,聽見聲音去開的門。
門外是兩張鮮活的面孔,和楚音有過交流的雙向患者。
兩個女孩子很年輕,一個高二休學,一個二十出頭,都有點怕嚴肅的司立鶴,縮了下脖子說來請楚音去參加交流會。
楚音聽見女孩子清脆的音色,慢慢地挪到了床下,得到兩張熱情燦爛的笑臉。
司立鶴問他想不想去。
楚音猶猶豫豫的,他其實不大愛見人,可望著她們期待的目光,最終點了點腦袋。
司立鶴心裡高興楚音肯配合治療,想著嘴角也就有點笑意,他替楚音換了身新的病號服,還替楚音把睡得亂蓬蓬的頭髮梳順了,這才牽著人往三樓的交流室走。
不同於楚音想象中的消沉,交流室的病友們看似都很積極樂觀,司立鶴和楚音在最角落坐下,兩個女孩子嘰嘰喳喳跟他介紹今天的交流主題。
楚音一直在觀察她們,覺得她們根本不像是精神病人,更像是兩朵蓬勃盛開的花,不該出現在這裡。
病友在心理醫生的組織下開始上臺講訴自己的故事,兩個女孩子踴躍積極地分享自己的過往,逗得在場不少人捧腹大笑。
當然,也有病友的經歷引得人潸然淚下。
楚音強打精神被司立鶴半摟在懷裡,交流會快結束時,楚音已經快睡著了。
女孩子小聲問司立鶴,“你們是一對兒嗎?”
司立鶴答得很快,“嗯,等他病好,我們就會結婚了。”頓了頓,“到時候請你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兩個女孩子欣然應下。
再過了幾天,楚音發現在草地上錄影的病友只剩下了一個人。
“我想出去。”
司立鶴雖然停職了,有些零碎的工作還沒有收尾,正在桌前處理,聽聞楚音主動想出門,很是高興。
這時已近春末,風清雲朗,微風中夾雜著些許涼意。
司立鶴給楚音加了件薄外套,手牽著手到草地散步。
女孩子依舊熱情地跟楚音打招呼,對著攝像頭說:“明天一定會更好。”
楚音對很多事情都不感興趣,但臨走前還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