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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陪我玩,跟我去學堂。有一天,”李章的聲音生澀了起來,“我們回家時碰到了大哥,嫌我行禮慢了,打了我。小狗……撲了過去,咬壞了大哥的衣裳,被他一把摔在地上,然後……踢進了池塘。那天起北風了,很冷。小狗只在水裡撲騰了兩下,就沉了下去……我……不會水,求他們下去救,卻誰也不理我。我在池塘邊守了好久,求每一個路過的人,可是……後來孃親找來把我揹回了屋,我病了幾天,哭著要小狗。娘說,小狗是為了護我才去的,走了,也許更好。……病好後我偷偷學會了水,但再沒養過小狗。孃親說得不錯,我們在那個家裡,自保都很艱難,再養別的,只能是徒然的拖累。”
李章說完長長地撥出胸口的悶氣,回頭看見芷清滿面傷感,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所以啊,我可不是什麼少爺,妹妹不要小瞧了我喲!”
芷清不喜被李章當個孩子般對待,偏頭躲開,撅嘴道:“是哥哥別小瞧芷清才對!”
“他怎麼小瞧你了?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
金益不知何時回來了,背手挺胸一副長輩姿態,身後跟著的大黃嗅到小狼崽的氣息緊張地叫了起來。
“大黃別鬧!”芷清輕輕喝止住大黃,起身為金益倒上茶,李章已搬出金益常坐的竹椅,接過他手中的針包。
金益一口將茶水喝盡,有些暗沉地對芷清說:“等下你配些散瘀活血的藥讓李章給下塘寨的阿吉送去。他家才分到的田又被漢人搶了回去,還捱了打。”
“怎麼會這樣?”
芷清和李章一臉震驚,李章更是與鄭一晏一路行來時看到了均田制的好處而覺得不可置信。
“均田制是皇上的政令,他們怎能出爾反爾?”
“哼!漢人,就是花花腸子多!你要敢欺負芷清,我可饒不了你!”
“叔叔!哥哥才不是那種人!”
“哼!不是最好!還有你也是,最近別去山下給漢人診病了,鬧得太兇,不安全!”
“我會小心的。楊家壩的鄭嫂子前日剛生產,我答應去看看她和孩子的,還有莫老太太也說不舒服,派人來叫了好幾回。我明日下山去看一看,完了就依叔叔的意思,不再去。可好?”
“讓他陪著你去!”
“楊家壩我常去常往,哪裡需要人陪!哥哥剛剛才回來,讓他好好歇歇。我起早就去,酉時前一定回來!”
李章待要再爭,被芷清堅決否決,晚上更是在他的藥裡多加了幾味鎮定安神的藥材,硬是讓他多睡了一個時辰,起來後,芷清早已離開多時了。
李章有些侷促地看著金益,金益反不似芷清在時那般刺人,搖著頭也離了家。李章惟有在家等候,劈完柴,又分揀攤曬藥材,喂完小狼後在芷清窗下整理出一片花圃,為蔓爬的牽牛花搭起架子,讓它們能一路蜿蜒到簷下。
曾經很多次想過,要和孃親離開那個家。孃親卻總是笑他痴兒,說她的章兒該和媳婦去過自己的生活,她的一生已被李府困死,再也出不去了。說這話時的孃親並無傷感,反而因為嚮往而滿是慈愛和溫柔。如今,他真的開始了新的生活,他相信孃親也一定會為自己高興。
第71章 搶親
李章在家直等到過了酉時也未見芷清回來,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他不等金益回來,匆匆攜了把苗刀就下了山。趕到楊家壩時天色已經黑盡,他先找到鄭家,問明芷清午前就去了莫家,轉身又往莫家而去。
他當年隨司馬逸在楊家壩住過些日子,隱約記得這家是壩上的富戶,當年司馬逸所住的院子就是他家的產業,當時出面與之周旋交易的都是風瑜和段十錦,李章只隱約聽到兩句,並未上心。
莫家的院子果然是壩裡最氣派的,高大的院牆厚重的大門,李章手扣門環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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