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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跟著站起身,尋聲望過去,雖然還沒看到人,可一想到搶著進觀門的人們她就頭皮發麻,左右看看,拎著裙裾就往竹林裡去了,她可不想被這幫人圍著問東問西。
往竹林深處去,沒想到她進去沒一會兒嘈雜的聲音也伴隨而來,顯然這些人也進竹林了,添香一腦門黑線,真夠衰的,這要是被看到還要解釋自己一個婦人家進密林幹嘛?
她眼睛盯著喧鬧的方向,可惜竹林雖交錯,卻沒有高大粗壯的灌木叢掩藏,她只盼著這些人能先一步找到‘仙人’就不會碰見自己了。邊皺眉邊後退,一步步的突然後背碰到什麼東西,第一反應是竹子,可轉瞬就覺得不對了,竹子不會平坦溫熱。
一這樣感知,添香頓時汗毛孔都張開,倏然轉身,可還沒等她看清什麼,腰突然被人箍住帶起,風聲在耳邊呼嘯,身子隨著一人在半空騰起旋轉,她惶恐的睜大眼睛去看,一片模糊的翠綠色中,白衣勝雪的男人也正驚愣的看著她。
感覺到腳著地,添香仍然沒從震驚中掙脫出來,她凝望著這個近在咫尺的人,既熟悉又陌生,一年不見,他好像成熟了,一雙如泉水般清澈又如皓月般寧靜的雙眼,此時波瀾起伏,神魂不定。
突然後腰被收緊,她身不由己的貼了上去,呼吸侷促間聽見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跳的好快,好像要與她的心跳比賽!待她真真切切的確定他就是陸白,立即抽身想要離開。
“別走!”他啞著嗓音說。
添香使勁掰著他的手臂,垂著眼臉不聲不語的掙脫,就像賭氣的孩子,非要鬧個臉紅脖子粗。
陸白望著自己朝思暮想,萬般愧疚的女人,再次遇見,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是苦澀,喜悅,還是撕裂般的痛,縈繞著他全身的情緒猛然爆發,他不顧一切的抱她在懷,下巴牴觸在她頭頂,固執的摩挲,“孃親走了……他不要我了,就連老天也拋棄我,也許老天也覺得我這麼對你並不配挽留孃親的命,所以你們一個個都離開我,這是報應嗎?這是報應!!”
添香僵住身子,一滴冰涼的東西落在她脖頸,她不由的一顫,他落淚了?
“香兒,香兒……走遍千山萬水,也不過是想再見到你,我追去北國的時候你已經離開,我以為要再見你難於登天,沒想到今日還能如願……。”他的話從喉嚨哽咽滾出,低低沉沉,絲絲啞啞,聽的人揪心,添香不是不知道陸白的難處,可正如陸燁亭半是玩笑的話‘凡是關聯你的時候總以為還可彌補’,這就是陸家兄弟處理自身難處的方式。
她在他心裡的位置永遠都是最後一位。添香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想要安撫他的手終究還是垂了下去。
“香兒,以後我們都不分開了,永遠都不分開。”陸白唏噓、欣慰更多的像是滿足似的長嘆一口氣,手臂收攏的更緊。
添香被勒的悶哼一聲,陸白這才發現自己過於用力,趕忙鬆了鬆,趁此機會,添香一把推開他,隨即後退。
站離他兩步遠的地方,見他要抬腳,她伸出手臂制止,“別過來!”
“香兒……”他眼裡的遲疑和痛苦刺的她錐心的疼。
添香抿著唇平復情緒,好一會兒才敢抬眼再看他,不怪乎都叫他仙人,陸白,好一位尋香的仙家,衣袂翻飛,勝雪身姿如雲似霧,玉冠銀面,清雅至極的五官讓他除了俊逸之外,更顯出塵脫俗,與生俱來的清眸彷彿能看透世間的一切,他存在於這個世界,又好像抽身於世界之外,越是清澈如水,越是冷漠如風。
他應該一直冷眼旁觀的,怎會為了一凡俗女子眸光波動?
添香滿嘴苦澀,揚起一個淡淡的自嘲的笑意來,“已經結束了,陸白,如果你還有一絲一毫的尊重我,請允許我來選擇結束,在我不能選擇開始以後,留我僅存的自尊吧,我不是召之即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