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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氏聞言突然俯身施禮,急切道:“姐姐救我。”
周氏愣了,“怎麼了?快別這樣,坐下說話。”喬氏不動,她只得上前親自扶起,嘴裡哎喲呦的唸叨著,“這不是折我的壽嗎,三妹妹以後千萬別如此了。”
喬氏未言,坐下先是捏著帕子抹眼淚,這眼淚來的也快,只低頭抬頭的工夫便下來了,周氏一見她這樣就不由的腦仁怦怦直跳。
就聽喬氏道:“姐姐也知道妹妹手緊,那幾個早走的爺們未曾留下什麼好東西,幾畝薄田幾家破鋪子勉強營生,雖無大富可有姐姐眷顧也還過的去,說來都怪妹妹貪心,年前回孃家,我那二表兄說有一樁賺錢的買賣與我合夥,妹妹便信了他,如今他是真坑了我,別說賺,現在連外面的債務都還不清,妹妹我真的是求救無門才來見姐姐,求姐姐念著姐妹多年和孩子們姻親的情分上幫妹妹一把,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求姐姐一定顧我!”
周氏冷靜的聽完,逐問,“什麼生意?”
喬氏臉一紅,扭捏著答道:“我那二表兄在宮裡有些門路,搭上一宗軍資的買賣,為蘭州郡守軍送藥材。”她這話說的極快,生怕周氏斥責,搶著道:“妹妹也知道這是不合規矩的,但當時只想著馬無夜草不肥,富貴險中求,便一時鬼迷心竅的應了,如今悔不當初,我那二表兄因著這事喪命,我投進去的錢只換了蠅頭藥材哪裡夠還債?前幾日回孃家理論,因二表兄人已經不在了,理論也終是沒個頭緒,二表兄家的只給了我一塊空地,當初說是做存放藥材的倉庫,卻是一點用處沒有,如今我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自己吞,實在無法,求姐姐幫襯。”
周氏的臉色越聽越沉,看著喬氏淚流滿面的臉,不由的喃喃道:“這回你是真應當哭了……。”喬氏一愣,頓時有不好的預感,怯生生的問,“怎地?”
周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道:“宮裡查走私的事歷來嚴辦,不過事情竟然出了也沒辦法,要想著往大郎身上攬一攬,可我告訴你,這事兒你得親自與大郎說。”
“姐姐這話何意?”喬氏越聽越糊塗,陸禮身為皇商,承辦宮裡的絲質錦帛、藥材、糧食這是好幾年的事了,她來與周氏說自然是想周氏出頭與陸禮說情,怎麼到頭來還是要自己去?
迎著喬氏疑惑的目光,周氏頗為無奈的苦笑,“早年大郎父親們不在這個家只能是我一個女人出面做主,這些年大郎跑外越發的有自己的主意,很多事我已經插不上嘴了。”
“可……”
“實話說,我也不想讓大郎疑心我集權**,是時候放手了,這事兒你萬不可越過他去,還是你親自去說才有成效。”周氏端起茶淡淡的說著,抿了一口,茶已經涼了,可喝到她嘴裡卻是正正好好。
聞言喬氏眉頭皺的深深的,這還用想嗎?陸禮那可不好說話,知法犯法她這三孃的臉面也沒地兒放啊。
這時周氏又道:“其實還有一個人你不妨動之以情。”
“誰?”隱隱感覺到她說的是誰,可喬氏還是不甘心的問。
果然,就聽周氏婉約一笑,“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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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府的人皆知少夫人與二爺感情深篤,二爺去了幽州後少夫人便一心撲在了大爺身上,這幾日足不出戶的侍候大爺床前,特別是用膳的時候,有下人親眼見少夫人端著羹湯一口口的親自餵給大爺。於此同時,少夫人婉拒了去三爺的凌風閣和四爺的紫霞水榭,兩處院子的僕從已經開始竊語私論,有氣惱的也有胡亂猜疑的,但大部分人還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等著幾位爺相互間的較量。
喬氏自上次從周氏那回來幾次對陸喬張口欲言,尋思憑藉陸喬與陸禮的關係也許能說上幾句話,可陸喬最恨的什麼做孃的心裡能不知道?
說起來還是很多年前的事,陸喬那時候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