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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箭矢一樣的寒光,沉聲道:“是時候了。”轉頭吩咐,“請幾位族長過來。”
劍客應了出去,與那劍客擦身而過又來一人,一看是玉順,陸禮倏然斂起神色,不待玉順開口搶著問,“夫人醒了?”
玉順點頭還不忘給陸禮行了禮,像霜打的黃花,臉色蒼白道:“夫人想見大爺。”
陸禮何嘗不想在她身邊寬慰她,給她溫暖依靠,可越是如此他越是怯怕,抿著唇,再問,“知道是什麼事嗎?”
玉順怔了一下,道:“夫人只說想要見您……”他已哽咽的說不下去了,只用一雙渴盼的眼眸盯著陸禮,就像添香抓著陸白的手卻用一雙渴盼的眼望著他一樣,平日裡笑盈盈的眼此時全被支離破碎的淚水盈滿,那一串串止不住的淚把他看的滿心酸澀。
“族裡的幾位掌勢的馬上就到,我……我一時走不開,你回去讓四爺多多寬慰她,孩子沒了……這件事我會給她一個交代。”陸禮說的結結巴巴,說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要表達的又是什麼,隱在袖子下的手一直在抖。
玉順又渴盼的看了眼陸禮,陸禮輕聲咳嗽著,掩飾性的背過身去,玉順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可又說不上來,期翼的等了一會兒只得失望的離開。
陸禮看著玉順離開的背影,彷彿看到了添香哭紅的眼,怯生生的向他伸出手來。突然間心如刀割,彷彿抽筋斷骨般的痛傳遍全身。他要怎麼辦?難道這輩子都不見她?可如今……他還怎麼去見?
陸禮的心事沒人知道,他的行為更不能讓人理解,特別是陸白,他看著添香因孩子夭折哭的快要瞎了的眼,幾度喉嚨哽咽,眼圈發澀。
一個女人還能在什麼時候需要男人的呵護和依靠?她知道自己盼不來小昭和小喬,只想見一見陸禮,也許在她心裡,陸禮給他的是山崗、松樹一般厚實的依靠,就這麼點渴求都不行嗎?
陸白暗暗埋怨,嘴上卻只能說著安慰她的話,“等一會兒,這府上現在亂著呢,大郎一會兒一定回來的,他心裡惦記著你呢。”
添香翕合著唇,哭紅的眼,臉頰上全是擦不幹的淚痕,唇瓣已經破了,是她生孩子的時候無意識咬破的,可就算犧牲自己也不能挽留那個小生命,她只要一想便是下。身的痛和唇上的痛都不能比擬,皮肉之痛根本掩蓋不了心痛。
她嚶嚶的像個被人遺棄的小貓不住的哭泣著,她不敢大聲的哭,就算有再多的痛苦與不甘她也不敢像在父親身邊那樣嚎啕大哭,也許是長大了,長大了便不能肆無忌憚的想什麼時候哭就什麼時候哭,也不能想怎麼哭就怎麼哭,孩子沒了,她卻還要如此抑制住感情,只覺得無盡委屈,淚說什麼也止不住。
陸白拍著她的手,說不盡的輕柔暖言,“別哭了,月子裡哭可不要把眼睛哭壞了。”
添香不迭的點頭,眼淚卻一點也沒收住。
陸白心裡長嘆,安慰她的話翻來覆去說的已經詞窮,就在這時玉順回來了,陸白像看到救星般急匆匆回頭,然而卻不見陸禮的身影,皺眉問,“大爺呢?”
玉順偷眼瞧了添香,於是悶聲悶氣的將陸禮的話轉達了。
還在抽泣的添香聽了怔愣的停下來,陸白更是眉頭深鎖,忽就聽身旁的添香急切道:“別……別為了我得罪周氏……孩子沒了,是我與他緣淺……,千萬別讓大郎去惹周氏。”
陸白緊要牙堂,硬生生的壓下想要憤然去找周氏的衝動,卻與添香惶恐的神色不同,他直接表達出憤慨,對玉順道:“你去回大爺,這兒有我呢,讓他勢必抓住兇手,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玉順聽的身子一抖,腿腳不利索的轉身跑去傳話。添香的手無力握緊陸白的,手指虛弱的合攏,一時哭的更兇,只這無聲的落淚把陸白心疼的肝腸寸斷,像在油鍋上煎一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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