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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順邊往裡走邊咕噥的說著。
瑾瀧從庫房出來,手裡捧了兩本賬冊,見了玉順打招呼,“忙著呢。”
本是一句客氣話,玉順卻耷拉著腦袋直嘆氣,瑾瀧停下步子,奇道:“玉順兄弟這是怎麼了?”
玉順左右看了看,一揮手,那些小廝連忙都散了,瑾樂看著更奇怪,自然而然的兩人往一處湊,就聽玉順唉聲嘆氣道:“人家娘子生產爺們都緊著守在一邊,生怕有個散失,都當寶似的捧這,可你看看咱們主子,眼瞅著月份越來越大,大爺連著一個來月沒怎麼露面不說,我本想四爺陪著也成,不想四爺今兒也走了。”他將碧綠的牌子往瑾瀧眼前比劃了一下,壓低嗓音道:“聽說是被大爺支走的,哼,他不來還不許別人陪著,也忒霸道了些。”
瑾瀧最厭煩這些八卦,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擋住玉順再磨叨的嘴,“主子的事兒也是咱們能非議的?千萬別再說了。”
玉順訕訕的撇了撇嘴,不解氣道:“做奴才的自然不應該說,可你私下評評理,你們二爺走了這麼久,也只給我們主子來了三封家書,難道二爺就真不惦記……。”
府里人都傳少夫人這胎不是大爺的,而是二爺的,玉順信這話,其實瑾瀧心裡也是偏信的,不由的住了嘴,經玉順這麼一提好像還真是隻來了三次家書,他低頭看了看賬冊,道:“咱們主子不是那些無知婦孺,你看這買賣越做越好,每到月初月末看帳的勁兒比著大爺有過無不及,二爺定是對咱們主子放心才這樣。”如此說便自己把自己給捋順了,瑾瀧暗暗鬆口氣,輕笑道:“你當二爺是那隻會吟兩句風月詩詞的紈絝子弟嗎?二爺是將軍,自然不在這書信上下功夫,情義都在心裡裝著呢,等著吧,咱們主子生子,二爺說不定能親自回來呢。”
瑾瀧說完便不想和玉順再說這事兒,緊跟著又說道:“主子著急看賬,你也去忙吧,別再與旁人說了,想想和風。”最後一句是對玉順的警告。玉順心一涼,僵硬的扯了一個笑,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不過瑾瀧反過來想想,說這些好像不僅僅是要堵住玉順的嘴,還要安撫自己不安的心,暗想,二爺不會在幽州出什麼事了吧?邊想邊走,人立在正房門外好一會兒才收回心神,定了定,抬手敲門,“主子,是奴才瑾瀧。”
半晌屋裡無人應聲,瑾瀧怔了怔,難道主子身邊沒人侍候?
“主子……”他又不敢弄的敲門聲太重,前段日子主子經常早睡,他想,會不會是睡了?
正踟躇著要不要推門看看,忽就聽屋裡傳來桌椅倒地的悶響聲,“嘭……。”隨即跟著來的是窸窸擦擦的茶具滾在地板上的動靜。
瑾瀧一愣,隨即大驚,顧忌不了旁的,忙推門大跨步跑了進去。東里間,錦繡屏風後,薑黃色床帳被人扯落一條,悚然的蕩在踏板旁,塌旁小几倒地,幾個青白瓷的茶盅還在地上打著轉。他悚然往床上看去,一大片血晃晃入目,少夫人一張毫無血色的臉上,淡淡的秀眉幾乎擰到了一處,身子蜷縮著簌簌打著哆嗦。
“主子,主子您怎麼了?”瑾瀧大驚的撲過去。
添香手指緊緊攥著身下的褥子,那繡著富貴牡丹的暗紋錦緞褥子被她揪成了一團,青白的骨節看的人發滲。
瑾瀧等不來她的回答,慌的大叫,“來人來人!快來人啊,夫人……夫人不好了!”
本就沒走遠的玉順早就瞥見正房的房門大敞,心底有著忐忑的異樣感覺,這會兒聽見瑾瀧失聲大喊,先嚇了一身冷汗,撒腿就跑了過去,當他奔進屋子瞧見床上的添香的時候根本就沒做任何反應,腿一軟,直接暈了過去,一旁急惶惶的瑾瀧見反倒冷靜下來了,轉身往外跑,待他到門口已有不少侍從過來,瑾樂心中稍稍定下,卻還是忍不住唇角哆嗦,“快,夫人不好了,趕緊把生產的婆子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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