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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籠滅掉幾盞。”
孫婆子一怔,隨即應“是”茆。
以孫婆子對周氏的瞭解猜想她定還有別的吩咐,是以未動,果然片刻後周氏又道:“請席先生過來。”
“是。”孫婆子這才領命出去。
她自去安排,卻不是由她親自去,打發了奴才去請席先生,轉身回來仍舊侍候在周氏身邊蚊。
陸家似乎喜歡在夜裡發生一些詭異而微妙的事,上一次逃跑如此,這一次亦是如此,陸白手裡緊攥著掛盒和羅盤的布袋,眉宇間的神色帶出一絲急色,隨侍在身邊多年的僕從偷眼瞧了不禁都很好奇,陸四爺可是很多年沒著急什麼事過了。
陸白的船出了紫霞水榭沒多遠便在北後庭院靠岸,紫霞水榭與阮氏的竹園相距間並非水路,重重庭院,迴廊小徑相連,陸白只讓一個奴才挑了燈在前面引路,其餘人都留在了岸邊。
路過母親阮氏的院子正巧見門前也在備轎,陸白當即反應過來,周氏是要光明正大的四堂會審啊,不由的連招呼都沒顧上打,加快腳步的往前趕。
塔樓就在阮氏竹園的東面,距離陸禮的東苑尤其近,可陸白還是覺得遠了,彷彿怎麼快也看不到頭似的,心頭少有的焦躁,走著走著小跑起來,後來乾脆一把奪過侍從手裡的燈,疾跑的將侍從丟掉。
才看見塔樓的圍牆,立時察覺到周圍的不平常,門口竟然由護院守著,下人們都不敢靠近,他的燈出現在護院的視野範圍內隨即引來五。六個彪形大漢上前攔路。
陸白不輕易在陸家露面,這些護院又都是周氏的人,眼見穿著貴氣卻面生,護院們不覺得猶豫起來,領頭的問,“什麼人?”
陸白拿出玉牌,上面一個白字代表了他的身份。
燈火晝亮,護院們看的清楚,稍一怔愣後立時行禮,“四爺。”
“嗯。”陸白並不多言,也沒工夫追究他們剛才的無禮,舉步就要往裡走。
領頭的似乎想攔著,被陸白冷漠的一瞥只得讓開路,陸白又瞅了他一眼才穩步走進去。
與陸白前後腳進去的是席先生,此時正在屋子裡聽候差遣。
周氏端坐在窗子旁,語氣和藹的說著猶如天氣般無關痛癢的話,“施針,讓她沒有痛苦的放棄這個孩子。”
席先生低著頭,眉頭微微一蹙,語調平緩的沉吟道:“這……不妥吧。”
*
百里外,荷風亭。
一匹快馬風馳電閃的由遠及近,馬蹄飛濺捲起黃土揚向兩旁的灌木叢,叢中蛙蟲被驚的各自奔跑,引起林子上空的飛鳥一陣長鳴。這匹馬在荷風亭前並未停駐,然上面的人卻在馬不停的飛馳中縱身跳下,在黃土道上連續翻了幾個跟頭才穩住身子,隨即起身奔了過來。
“何人?”亭前有劍客攔截。
來人不說話,雙手捧著信件遞了出去。
亭內傳來男子淡若清風的聲音,“拿進來。”
“是。”亭子裡下來一個侍從,伸手將信接了進去。
信開啟,男子微微挑眉,隨即彎起嘴角,道:“帶人進來。”
送信的人進來先給男子施禮,“奴才給大爺請安。”
男子正是陸禮,此番立在荷風亭欣賞亭外景緻,遠看青山疊翠,白雲蒼狗,大鳥展翅飛翔,他袍帶飄展,廣袖裹風,微眯著眼睛愜意的如同這天際間的一縷清風,身無羈絆,長嘯於空亦是他平生所願,可惜凡塵俗事不斷,千絲萬縷他總尋不出一個放棄的理由,如此便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麻木的繼續著。
送信的人規矩的立在他身側,請安之後便是寂靜的等待,不管是急的火上房還是悠閒的偷得閒情,這些都是主子的事,他不過是個送信的奴才。
“三爺急了嗎?”陸禮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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