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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香像是受不了他如此張揚肆意的誘。惑,別開眼深吸一口氣,道:“你明知道我來陸家是為了找小喬,為什麼誑我上花轎?小喬誤會我,你為什麼不解釋?你怕什麼?還是說你只是個無賴,賴住一夜情就不想撒手,打算死皮賴臉的和我一輩子糾纏不清?”
她說的氣呼呼的,說到最後一句氣的恨不得咬他的肉啃他的骨頭。
豈料一個大火球噴過去,陸昭卻依舊穩坐釣魚臺,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愧疚與悔意,甚至連惱火都不曾見,無波無瀾的環抱著手臂像打量外星人一樣打量著馬添香。
馬添香終於被他看到發毛了,色厲內荏的低吼,“別看我,說話。”
陸昭這才慢悠悠伸開手臂,就在她戒備的目光中隨手拿來面巾,浸了水,有一下沒一下的往胸膛上撩水,在那處已有的傷疤如今又皮開肉綻的口子上擦拭著。
《左傳莊公十年》中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表現的不緊不慢甚至是毫不在意的陸昭這麼一耗時間,只片刻,添香的氣勢遠遠不如之前,眼裡的火氣也沒有那麼熾烈了。
這時,男人才漫不經心的開口,“我當什麼事呢?”眼瞅著她的眉頭往上挑,只怕又要火,他緊接著朗笑道:“帶你回陸家就是我所願,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你既然已經到了城門口,就算陸禮不出來迎娶,我也要抱你上花轎,名正言順的進門。你既心裡有小喬,又成了我的人,就是說到天邊去也非我陸家不得!再說了……”他痞子般的又笑了笑,低著嗓子道:“從我要了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打算放手,即便這陸家沒有小喬,你也必定是我的!”
“你,你無恥!”添香攥起拳頭就要揮過來,可眼一瞥他的傷口只能氣急敗壞的擊向水面,“嘭!”濺起的水幾乎都噴到了她臉上,而陸昭依舊抿著薄唇笑的理所當然。早就知道,這個人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主,往好了說是神經大條,往狹隘的地方講,整個一愛情白痴!
不,就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懂什麼是愛情!
這到底是他的悲哀,還是自己的悲哀?
馬添香惱的又一連在水面擊打起好幾束浪花,只把身子弄得直哆嗦。
陸昭似怕她氣大傷身,身子往前一挺,伸手臂將她摟進自己懷裡,另一隻手稍顯笨拙的拭著她臉上的水痕,掌心順著她濃黑的極具生氣的眉眼摩挲著繞到她耳後,然後順著她鋪滿後背的長髮像哄孩子一樣的撫慰著,輕聲道:“不氣不氣,二郎只疼香兒,乖。”
“你……你是真要氣死我啊!”她喃喃的說完,腦袋一沉,靠在了陸昭的胸膛上,和一頭狼講道理簡直是白費唇舌,不如哪舒服哪待著去吧。
感覺到她的小鳥依人,陸昭情難自禁的摟的更嚴實,下巴抵在她溼漉漉的發頂,在添香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勾起唇角,他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耍了無賴,厚顏無恥的程度已經趕上西北的雪厚了,可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浸著甜絲絲的歡喜。
深深嗅了一口她髮間的芬芳,他的手開始向下遊移,摸到腰上的細帶子,手指靈活的一挑,頓時腰帶脫落,裹著身子的直裾深衣便也敞開了一小條縫隙,而就這條縫隙就足以讓身為男人的他大為意動。
除了手指出賣了他的意圖,還有那雙蠢蠢欲動的黑眸,一會兒工夫已經變的異常幽深,還伏在他胸膛上的添香只覺得腰間驀地一鬆,倒也沒覺得異樣,歪靠著一時並未察覺,不一會兒突然發現胸被什麼包裹住了,她這才警鈴大作,抬手就要打陸昭。
“香兒不想我嗎?”陸昭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後一裹拉到自己胸口,就在傷處按了下去,似乎很疼,他皺著眉頭哼了一聲,添香則像觸了電狠命往回抽,哆嗦著唇角不知是惱火還是擔心的低聲質問:“你瘋了?傷口已經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