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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兔子一樣的眼睛徒然瞠大,陸燁亭頓時笑眸若醉酒,仿若偷到腥的貓兒,一甩扇子半掩面,低啞的拉長音,“除非……。”她就不姓馬!。
陸燁亭不笑自彎的唇角向下壓了壓,沉著嗓子道:“除非你……親我一下。”
馬添香一愣,隨即看到男子閃耀著戲謔光芒的眸子,這和他深沉的語氣相比彷彿是出自兩個人,一個嚴肅,一個輕挑,不過此時在她眼裡來看只有兩個字,‘神經!’
摟緊乖寶,馬添香轉身就走,不想和這個拿人命當玩笑的無賴商人再多說一句話,與其在這兒期期艾艾的求一個登徒子還不如到小醫館碰運氣,也許能遇到像馬郎中那樣醫術好醫德也好的醫生。
“去哪?”陸燁亭明知故問道。
馬添香紅著眼圈抿著唇不發一語的打算再次衝入人流,就在這時,就聽身後的男人懶懶的吩咐道:“送馬娘子去詳文巷。”
子乙立即應聲,“是。”
馬添香被子乙擋住去路,怒目看過去,子乙發現她那雙清亮的眸子此時盡是倔強,只得硬著頭皮解釋道:“詳文巷裡住著文郎中,文郎中自從宮裡出來後就一直照看著我家主子爺的身子,醫術沒得說,馬娘子只管放心隨在下去。”
“囉嗦什麼還不上來,現在又不急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落坐回車廂的陸燁亭撂著車窗短簾,華麗的藍寶石錦緞襯著他一小條眉眼,愈發顯得神秘邪魅。
馬添香抬手抹了把眼淚,酸澀的眼睛這才又得見清晰的景象,二話不說躍上馬車,微頓了一下身後挑簾子鑽進了車廂。
車廂在外看奢華張揚,可她一進來便驚歎那些錦緞、珠寶、流蘇的外在華麗遠不如車廂內的擺設貴氣,一入眼的是嫋嫋生煙的玉雕香爐及香爐下的一方紫檀木的簡潔橫案,案旁放著碩大的青瓷瓶,瓶裡插著卷軸、孔雀尾,水晶造美人榻、瑞獸把手銅炭盆、細膩帶有雪一樣光澤的毛絨地毯、琉璃燈盞及那些色彩豔麗的精緻車圍子。
“坐。”隨著陸燁亭不急不緩的磁感十足的聲音傳來,她抬頭看向桌案後的男人,男人此時正慵懶的歪靠在美人榻上,貴氣紫的錦緞長袍,邊角精繡皆著祥雲暗花,長腿錯落的搭在榻上,瑩白的紈絝將腿部曲線勾勒的近乎完美,寬腰帶,綴東珠,炭火盈旺的車廂內,他領口微敞,露出性感的一側蝶骨。
她有點不敢順著那光滑的下巴向上巡梭,甚至有點埋怨為什麼這傢伙不像常人那樣帶上裹嬌,露著一張妖氣沉沉的臉招搖過市,也不怕哪位大仙路過把他給收了!
“怎麼不坐?還生氣呢?小氣!”陸燁亭悠哉的慢聲說著,白皙修長的手指從桌案上拎起茶壺,然後微微一頓,晃了晃,“沒水了?”隨即像是解釋似的輕笑道:“我可不是故意不給你水喝,呵。”
馬添香眼見他起身,連忙往一旁挪地方,可這車廂雖寬渥卻不夠高,她身材高挑,抱著乖寶只能微微弓著身子,然,陸燁亭卻是跪坐到炭盆前嫻熟而優雅的侍弄起茶水。
學著陸燁亭的樣子,馬添香在靠窗的地方緩緩跪坐下,伸長手臂可摸到案几。
陸燁亭的腰身看起來很柔韌,洗杯、沖茶,倒掉再衝茶,一連貫的動作都不覺得僵硬尷尬,男人跪坐侍弄茶道,不知道有沒有人見過,反正她是第一次見,而且還是個邪魅到極致的男人,茶香徐徐溢滿空氣,陸燁亭斜著眉眼輕笑著將茶盅遞到她能觸及到的地方,依舊是掛著那抹慵懶的笑,道:“請用。”
添香可不懂什麼茶道,抱著乖寶又慌又急的跑出來,此時一看見水確實感覺渴了,端起來細細吹了便抿了一口下肚,本來以為剛煮沸的水會很燙,入口卻是極舒服的暖感,不知是什麼好茶,清淡芳香,連著舌根都有股甘甜的味道。
“這茶叫碧海青天夜夜心。”陸燁亭彷彿知道她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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