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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頭磕到地上,沉重又輕鬆,陸昭漆黑的雙眼緩緩閉合,四年夢魘,終於能擺脫了,不枉他四年相思之苦。
陸昭起身告退,動作緩慢卻嫻熟,如無意外,這將是他以臣子之身最後一次向女帝告辭,君臣緣分將盡,心頭難免縈繞一絲蕭索來,大丈夫,立在天地間,亦曾豪言壯語,揮兵伐敵,氣吞山河,如今只當那是少年的意氣風發,以後,他只摟著妻子,抱著孩子,平平淡淡、安安然然的過日子足矣。
看著陸昭退出大殿,女帝和藹中透著威嚴的臉緊了緊,微微側目,對著薑黃帷幔後的人道:“你上次說持有兵器圖的後人與陸家人攪合到一起去了,可又查出什麼沒?”
一人從帷幔後走出,頎長身段,黑藍相間的勁裝打扮,殿上火光明滅,投照在他的臉上顯的陰翳難測,一雙眸子深邃的好像見不到底的深潭,更給他的氣質增添了幾分詭秘,當他微微側目,光亮中投去一瞥,即便女帝對他的容貌再熟悉不過,卻還是難以抑制的被他那張妖魅的面容所滯住呼吸。
女帝呼吸一頓,急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頭,忽然話題一轉,“秋榮,朕不希望你再以真面目示人。”
此人正是與喬氏打了十多年交道、在倌樓行間道之舉的秋榮,脂粉名喚香草,當年以喬氏故夫下屬的名義混到喬氏身邊去的,這些年喬氏與陸家的舉動,以及攛唆著喬氏做的一些事都說他的功勞。
三年前女帝與陸家明著撕破了臉,收了皇商的特權,秋榮也大大方方的向喬氏攤了牌,掰的瀟灑從容,許是這麼多年來他與喬氏分道揚鑣這件事做的最為光明磊落了。
喬氏受了刺激,差點瘋掉,還是親生兒子在旁邊沒日沒夜的守著,勸著,整個人形銷骨瘦了才把喬氏勸驚醒了,但到底是傷了心,又正趕上陸家往伊娜城挪關係,喬氏自告奮勇去了伊娜坐鎮,她曾言,此生此世再也不回雒陽城,再也不給親兒子添亂。
雖是十多年做戲,可人畢竟不是石頭做的沒有感情,秋榮離開喬氏之後,也是心灰意冷,這人世上的事看的越來越透,一個人連命都不在自己手裡,還有什麼在乎的?所以女帝把他招到身邊辦差,他做的盡職盡責。
女帝為他的姿容動心,可就是因著他這公事公辦的冷性子讓她蹩手蹩腳,不知該怎麼對他,上次也是故意派他去伊娜,就想看看,他再見到喬氏,再見到陸家人會是怎麼個態度,那日跟著秋榮去的自然少不了監視的探子,三清觀後山發生的事她一早明瞭,可偏要再問秋榮,也許女帝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在沒話找話。
對於女帝的霸道,秋榮從來沒懷疑過,她說不允許自己以真面目示人,等會兒弄個面具戴上就是了,便恭敬的應道:“臣遵旨。”應完頓了頓,這才道:“臣查到兵器圖後人正是當年隨侍在陸家少夫人身邊的瑾樂,瑾樂與帛添香之間似乎也不是那麼簡單的,當日在三清觀後山,帛添香曾挺身護他。”
女帝聞言也陷入沉思,估摸著兩人都不太理解,主僕之間若沒個事決然不會出現以命相護的舉動,所以說,瑾樂與帛添香關係不一般,是必然的。
女帝忽而一笑,笑容詭異之極,低低道:“那朕就傳一份口諭,只允許陸氏族人離開,其餘人不得混雜其中。瑾樂既不姓陸,又不是陸家家生奴才,看他這回,還怎麼飛?呵……,兵器圖,即便朕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澹臺霽那頭惡狼!”
秋榮淡淡瞥了一眼,隨即將頭低下,這世上別人不知道,他可再清楚不過,帝王嘛,本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北國國君是狼,熹顏這位也不是好惹的。
*陸昭起初還四平八穩的走在宮道上,後來越走越快,遠遠望見宮門口便不管不顧的跑起來,惹的路上的宮娥太監忍俊不住駐步側目,看著他的背影竊竊私語。
“這人誰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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