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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的一個典型現象,越是大族大戶越堅持共妻,不單單是為了名聲好,更重要的是制約兒孫分家,集中守住家財。但又為了不讓哪一個支脈做大,分配哪些子弟共妻也是個極其玄妙的事。
只拿陸禮來說,與他共妻的兄弟陸昭、陸喬、陸白在陸家的地位並不持重,陸昭為幽州都尉,邊境一小小守將矣;陸喬繼承其父的紡織生意,行為不羈,胸無大志;陸白雖有第一神運算元之稱,卻只徒有個占卜算卦的虛名,其父留下的不過是書塔一座,另有良田承租,別無他為;這三人的條件與陸禮共妻才不會讓其他子弟有大的躁動,才能保持家族的平穩發展。
陸禮定下的這門親亦是門當戶對的柳丞相的大女兒柳依靈,定下的時候陸氏族長們不甚滿意,怕柳氏勢大動搖陸氏根基,此一經陸喬逃婚,正好藉機退了這門親事,陸禮自然是明白其中意味,是以對陸喬的‘追捕’表面功夫十足,實際卻不甚上心。
陸氏東盛宅。
“我的兒啊,陸家這幾個老傢伙是打算把你當廢子棄了啊,還有沒有天理公道了,妾身相公皆為國捐軀,如今我一個守寡的婦人連他們唯一的孩子都保不住,我還活著什麼意思?哎呦……,就是死了我也沒臉到地下見他們呀!”
低調華貴的東宅正廳裡,地上哭天抹淚正嚎的起勁的中年婦人一把拽住當堂正坐的端莊貴人的裙角,一抽泣,臉上淚水與胭粉攉成兩塊白紅相間的糊糊,看起來既滑稽可笑又讓人忍不住動容憐憫。
那貴人比婦人看起來年長,氣度沉著,嘴角淡淡浮起一抹笑,向兩邊使了個眼色,丫鬟們連忙過來攙扶,就聽這貴人道:“白長了一張巧嘴卻竟說些胡話,外面那些嚼舌根子的哪個說的能作數?你也信?”她淨白的手帕撣了撣大襟,由丫鬟扶著起身,聲音輕柔卻持重,“三郎是我看著長大的,自小便與大郎親厚,別說我不會坐視不管,就是大郎……心裡也是放不下的。”
那婦人掙開丫鬟的手往前搶了一步道:“可如今柳家的親已經退了,為何還不接小喬回來?”
貴人身子頓住,唇上始終帶著淡淡的不失親和的笑痕,“聽說三郎在外面認識了一個女子,只是不知道是哪裡人士。”
婦人一聽杏眼一橫,語氣強硬起來,“那也定是野女人勾。搭我們小喬在先,小喬一個正常的男人哪裡受的了女人的嬌言軟語,再說我們小喬還是個童子雞,那女人一貼上來還不就……。”
“咳!”貴人一擺手,皺眉道:“說這些做什麼。”
婦人訕訕賠笑,“小喬可是大姐你看著長大的,自己家的孩子什麼樣……。”不待她誇完,貴人無奈的揉了揉額角,道:“大郎見過那女子,探口風是個清白人家的,只是具體還沒查到是哪裡人士,等有了信兒,就讓陸禮把他們一起接回來。”
“呃?”婦人一愣,敢情是她家小喬跑出去一趟給自己找了個媳婦啊!
貴人瞅了她一眼,抬手正了正婦人頭上的朱釵,語重心長道:“記住,咱們禮、昭、喬、白四家聯絡在一起,那就是割也割不斷的血脈筋骨,就憑咱們的家世根本就不需要聯姻,找個身家清白的媳婦,剛好,你說呢三妹妹。”
被稱作三妹妹的正是陸喬的母親喬氏,喬氏聞言喜不自勝,跟著笑道:“在理,在理呀!”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風馳電閃的跑過去一個人,陸禮的母親周氏微微怔神。
喬氏一見,嘴快道:“是小林子,準是有小喬的信了,叫來問問。”
周氏點頭,有丫鬟馬上出去叫住了陸禮的貼身侍從小林子,小林子進屋先向兩位主母見禮,然後氣喘吁吁的等著聽從吩咐。
喬氏雖心裡著急,卻是個極會看臉色的人,自己身邊的這位周氏是極重規矩的,她位居老三,自不能僭越周氏,只得忍住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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