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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的一段時間,即便就住在同一屋簷下,南楠也都沒能和陳松北正面碰上,兩個人的對話止步於那個不太愉快的夜晚。
像是默契地達成了某種意義上的共識,兩個人的作息時間完美巧妙地交錯開。
陳松北一如既往地自律,早上出門的時候,她都還沒有睡醒,而等她晚上回來的時候,陳松北已經在自己的臥室或者書房了。
如果一定非要說點什麼能把他們倆關聯上的事兒,那就是陳松北每天早上都會順手把她的那份早餐也準備好,只要她醒了以後去餐廳,就一定能看到屬於她的那份早餐。
但她一次也沒動過。
偶爾南楠也會想,這種狀態大概是她能想到的和陳松北領證以後最理想的生活狀態。
他們兩個人,互不打擾就好。
但也會在凌晨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家後,看到諾大的房間裡有那麼點點光亮而感到莫名心安。
南楠覺得自己的心裡多少有點病態。
這天她照常晚上八點多出門去酒吧,還沒到演出時間,於是幾個人就在他們常休息的包廂閒聊了會兒天。
「你們發現沒,最近酒吧生意一般。」周嵐坐在凳子上百無聊賴地說著,她是樂隊裡的主音吉他手,性格比較歡脫,人長的也很可愛。
「唔。」南楠趴在沙發上刷著手機點點頭,「確實有點。」
這時候正應該是酒吧人流量最多的時點,但南楠剛剛進酒吧的時候就感覺客流量比以前少了很多,平時爆滿的座位現在竟然還能有不少富餘,而且最近他們的演出頻次似乎也少了。
南楠想了想今天早上起來檢視的銀行卡餘額,現在突然又有種快要失業的危機感,看來最近得多出去跑跑外快了。
這麼想著,她抬起頭問:「你們最近有沒有什麼活?介紹介紹?」
「哪來的活?」周嵐笑她,語氣裡帶了點無奈,「我們兩個最近都快要吃不上飯了,沒場可跑。」
「怎麼會?」南楠皺了下眉,「你們之前可是一晚上跑好幾場,根本不愁沒活乾的。」
「那都是之前的事了。」窩在沙發角落的齊嶼拎著一根鼓棒在架子鼓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下,鼓面發出一聲悶響。
「現在行情不太好,你沒發現老街附近的好多酒吧都不幹了嗎,本來之前就不溫不火的,現在直接被新開的那家酒吧搞黃了,穀雨倒是還行,畢竟兩家店定位不同,還是有不少老客願意來這玩的,但和之前比也是差了不少。」
「新開的店?」南楠試探性地問了句,「……間有雪?」
「對啊。」齊嶼點點頭,有些感慨,「哇,連南楠姐這種平時對什麼都不太關心的人都知道這家店,看來還真是挺火的。」
「……南楠含糊道,「被朋友帶著去過一次,確實還可以。」
「這不是重點好嗎!」像是突然有了共同話題,周嵐激動地加入進來,「重點是他們家老闆超級帥!超級有型!好多人都是衝著老闆去的,不過他好像不經常在店裡,能不能碰見全靠運氣。」
「周嵐!」齊嶼原本還安靜地待在角落,聽完周嵐的話突然急切地站起身沖她喊,臉色陰沉沉的。
「略。」周嵐做了個鬼臉逗他玩,「兇什麼兇啊,人家老闆就是比你帥,成熟男人的魅力懂不懂,你個沒事只知道敲鍋的小屁孩!」
「我那是架子鼓!」
「啊啊啊啊,架子鼓架子鼓。」周嵐敷衍道,「趕緊坐下吧你,小學雞。」
「……」
南楠早就習慣他們倆拌嘴,笑著打了圓場。
「怎麼今天阿禾沒跟你們一起來?」
阿禾是他們樂隊裡的貝斯手,平時三個人基本上都是一起行動,感情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