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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重要的是達到以制舉入仕途光耀門庭的目的,所以不要因噎廢食。陶勳覺得這樣做是要分裂自己的人格,但是畢竟唸了幾年書後經義中提到的做人的條條框框已經深入思想骨髓,基於孝道他不得不服從於來自父親的壓力,至少是在表面上表現得發奮讀書,但他開始漸漸廣泛涉獵諸子百家,各種各樣的書籍都找來看,好讀書而不求甚解。各派學說中道家的學說和書籍是他最愛看的,那種不受束縛、齊生死、自由自在的感覺對陶勳有種天然的吸引力。陶家的生意中本就經營刻書坊,加上先夫人又是個出自書香世家的才女,家中藏書頗豐,滿足了陶勳的求知慾。陶驥見陶勳沉浸於旁門雜說,一開始還勸阻,但是他經常要外出經商,實在是沒有太多的時間管束,後來見兒子的學業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於是也就預設了。陶勳在院試製文裡不經意間住用了經義之外的典故,事後自認為不著痕跡,沒料到給丁崇看出來,因此他對於丁崇還是滿佩服的。面對丁崇的訓導,陶勳表面上一點也不表露出異樣,只是愈發恭謹地聽著丁崇的教誨,不時地點頭表示受教。
丁崇又講了一番大道理,見陶勳一副虛心聆教的模樣,心裡也暗暗高興,於是話鋒漸漸變軟:“厚積而薄發,多讀些書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要你不被外物所迷惑,嚴守聖人的訓導,時時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己任,以你的資質將來必能成大器,到時上報君恩、下澤黎民,流芳百世方不負此生。”
陶勳趕忙站了起來拱手道:“恩師之訓示,令學生豁然開朗,恩師之期許,則令勳感愧無地。學生當不負老師所望,將來不論窮達與否均以濟世為己任,效范文正公之志,絕不獨善其身。”
丁崇滿意地揮手示意陶勳坐下,然後轉變了話題:“你今年多大了,父母安好,還沒有取字吧?”
陶勳答道:“學生虛歲十四,家嚴諱驥字明升,本府人士,二十年前鄉試第四名舉人,家嚴尚未給學生取字。”
“陶明升?”丁崇隱隱覺得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卻一時想不起來,“嗯,果然是家學風範、書香門第,我還想越俎代庖贈字於你的,原來竟然是要班門弄斧了,哈哈。”
“學生去年已稟明家嚴乞賜字,家嚴說要等我十八歲行冠禮時再取字,父命不敢不從。老師美意,學生但感激則已。”說罷起身又向丁崇鞠躬施禮。
丁崇見陶勳舉止遵禮、應對得體心中頗多讚許,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一時高興忍不住揶揄他道:“那令尊可曾給你訂親?等你成了親,也就不一定需要等到行冠禮後才可以有字,哈哈哈!我有一女,比你小一歲,還未曾許配人家,你若不嫌我女兒蒲柳之質,就將她許給你如何?”
陶勳聞言心裡一陣慌亂,一來是少年人臉皮薄,聽到有關男女之事總會有些不自然,但更重要的是他自打喜歡道教清淨、自由的教旨之後就心馳神往,加上受父親信神仙的影響一直在幻想有一天能夠如神仙一般自由來往於天地之間,心裡暗暗打定主意這一生不要有所掛礙,家室之累尤其不可。他是少年心性,心機也比較簡單,全沒意識到這只是丁崇的玩笑之語,便要當真,趕忙長躬施禮道:“老師盛意學生更不敢當,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不敢自專。且學生年紀尚幼,當以學業為重,餘者皆不足慮也。”
丁崇只是開個玩笑,也沒有當真。他對陶勳如預料般的慌亂表現有些好笑,對這個學生的還算得體應答比較滿意,至少看到了陶勳不是趨炎附勢之徒,於是好言嘉勉了一番。師生二人又談了半個時辰,陶勳才告辭而去。
到了下午,差役送了張名帖進來,丁崇接過一看,署名是“陶驥”。
“陶驥,陶明升……不是陶勳的父親嗎。奇怪了,這個名字好象很久以前聽說過。”丁崇對於他有點好奇,不過也沒忘了問差役:“他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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