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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伯一邊輕吹著藥湯,一邊用手在碗沿試著溫度。
“於伯,給人瞧病呢?咦司南,原來是你。”司南看著於伯的動作正入神,身旁就傳來了張掌櫃的聲音。
“張先生,剛才謝謝您,我一會忙完就去找您。”司南正給碎女子敷著腳,沒法動彈,就笑著給張掌櫃打招呼。
“小夥子,別這麼迂,有這份心就行,以後出息了,多想著點周圍的街坊,就當積德行善,等大傢伙說起來,也能念我一份好,這善那,就是這麼傳下去的。還有以後別叫我先生,我是個粗人,要願意,你就叫我張叔吧!”
“張叔,知道了。”司南和順子都大聲的應著。
“於叔,這怕就是司南抓藥給治病的閨女吧?”
“是哦,造孽啊,唉晚來一會就沒了。順子,拿著這個勺子,給女子喂藥,一口一口喂,慢點別嗆著。”說著,於伯伯把晾好的藥湯和一個木勺遞到順子手裡。
“碎女子我是順子哥,喝了藥病就好了,順子哥給你買糖吃。”就這樣,一勺一勺的藥汁喂進了女子的嘴裡。
苦難折磨人,但又鍛鍊人,順子雖然木訥,但在苦難中也長大了。
“張叔,我想求你幫個忙?”
“啥事,說吧。”
司南遍把那塊白金鷹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張炳玉,希望張炳玉出面去兌換一下,顯然讓一個小乞丐拿著白金的鷹洋去兌換銀元,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南,你給叔說說,你換了這個錢,準備幹啥?以後你們幾個怎麼辦?”
“張叔,我換了錢,先租個房子,然後教狗子、順子和碎女子讀書,我念過書,我能教他們。我還要開工廠掙錢,掙了錢我們都去讀大學堂,然後留洋,讀洋人的大學堂,學一身本事,回來開更大的工廠。”
“好!有志氣的好孩子啊。”於伯伯一拍大腿,唸叨著這才是好孩子。
張炳玉也一臉讚賞的看著司南。
“我還要辦個學校,專門收像我和順子、狗子、碎女子這樣的孩子,教他們識字、做工,我不想在有人像我們以前一樣。”
“司南,你這樣得花多少錢你知道麼?你怎麼掙那麼多錢?叔就算給你換了鷹洋,也只夠你們幾個吃幾年飽飯的。”
是啊!這需要花多少錢呢?怎麼才能掙到更多的錢呢?
錢?錢?錢?一切都是錢惹的禍,自己成功是因為錢、失敗也是因為錢,到了這個世道,為了活下去討飯說穿也也是為了錢。
司南徹底陷入了糾葛。
於伯看到司南的樣子,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活了一輩子,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勸眼前的這個孩子,此刻覺的自己就像是個老憋屈,手裡的火鉗子和腳底一塊和了煤沫的泥塊在打仗。
‘煤沫和泥’司南腦中靈光一閃。
“有了!”司南跳了起來。
當冬天城市裡的人們為了取暖和做飯,不得不燒煤時,就產生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那些無法放進爐子裡的煤沫怎麼辦?
傳統的灶膛雖然能利用煤沫,但只能煮飯,卻無法兼顧取暖,於是勤勞的老百姓就有了一個智慧的明,利用黃泥的粘性,按照比例和煤沫混合成煤球,這樣的煤球,極耐燒而且兼顧了取暖和煮飯,但仍舊有兩個巨大的缺陷,那就是燃燒仍然不夠充分且火種不易保留。
司南將自己的設想和打算詳細的說給張炳玉聽,為了證實自己的設想,司南拿起牆角的一塊磚頭,連著砸了好幾塊於伯爐子裡燒過的煤球。
儘管於伯為了省煤,已經把煤球裡黃泥的比例提高了很多,燒過的煤球中間仍然有黑色的未燃燒部分。
………【第三章 恩重如山】………
聽完司南的對比講述,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