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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忠,雙丫頭人呢?”
“三小姐剛才跑了,想來是回落棲院去了。”
“溜得倒是挺快。”輕聲嘀咕了一句後,陸修元讓管家給他端一碗下火茶來喝。
落棲院。
陸無雙躺在桂樹下的躺椅上,看著頭頂,天是藍的,雲是白的,樹是綠的,就連樹上知了的叫聲送入耳中,都是悅耳動聽的。
這婚事一退掉,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中都是美好的。
她就這樣一直躺著,欣賞著四周的一切。一直到夕陽西下,月上柳梢頭,她才回房。
寬敞的房間,少了香草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陸無雙覺得屋子裡異常的冷清,連吃飯都沒有平時香。
用過晚飯,沐浴過後,陸無雙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看了一會兒冷月殘星,她覺得更加地孤單了,站起身回房,早早地上床歇下。
迷迷糊糊間,床邊多出一道詭異的人影,她張口剛要開始喊,一道指力在她的身上一點,被點住的穴道。
隨後,黑衣蒙面人連著被子一起,扛著她走到院子裡,足下一踏,躍上屋頂,踩著瓦片出了宰相府。
一路急奔,被扛在肩頭的陸無雙被顛得七葷八素,完全分不清東西南北。
顛倒終於停止了,陸無雙這才有力氣好好看看四周,輕紗飛揚,霧氣繚繞,涓涓的流水聲充斥在耳邊。
這好像是一間溫泉浴室。
“王爺,人已經帶到,屬下先退下了。”
熟悉的聲音令陸無雙大吃一驚,奈何她不但被點了穴道,連啞穴也一塊兒被點了。
隨著這道熟悉的聲音落下,陸無雙被放下,她站在霧氣瀰漫的浴池邊,勉強看到水下一身材健碩的男人如梭魚般划動著四肢。
他墨髮如絲的長髮在水中散開,好像一匹上等的絲綢在水中緩緩盪漾。
雖然看不清這個男人的臉,不過,根據剛才那道熟悉的聲音,陸無雙已經猜測到水中的男人是誰呢?
不就是妖孽邪魅的北棠燁。
要不是被點了啞穴,她真的很想開口問一問這個妖孽,半夜三更,讓鐵衣將她擄到齊王府的溫泉浴池來做什麼?
陸無雙黑瞳染怒,盯著霧氣繚繞的水面。
突然,北棠燁從水中穿出,腦袋輕甩,溼漉的墨髮灑出無數水珠。
隨後,他曲指一彈,一道氣線射向陸無雙,只解開了她身上的啞穴。
“北棠燁,你這個瘋子,大晚上的,你讓鐵衣擄我來做什麼?”陸無雙眉梢含怒,死死地瞪著北棠燁,冷聲質問。
“擄你來當然是要你負責的。”北棠燁笑得邪氣無邊,妖嬈的面容被水汽蒸騰著紅潤瑩亮,可惜額角的幾個紅腫的包破壞了美感。
“我又沒有對你做過什麼,負責你個頭啦。你這個混蛋,快點鬆開我的穴道。”陸無雙臉色陰沉,動彈不得的感覺讓人真的很不爽。
“證據可都在我的臉上寫著。”北棠燁邪魅地挑挑眉,抬手指了指他額角被蜇得紅腫的包。
“這怎麼能全怪我。我的馬蜂窩可是為上官浩雲一人準備的,誰叫你巴巴地坐到蘭室裡湊熱鬧。”陸無雙白了北棠燁一眼,不服氣地辯駁道。
“不管怎麼說,我臉上的包可都是拜你所賜。在我臉上的包沒有消掉,恢復我本來的俊美容顏之前,你都必須對我負責。”北棠燁也徹底耍起了無賴。
“我記得陳伯軒也被馬蜂蜇得挺慘的,照你的這個說法,我是不是也要對陳伯軒負責、”陸無雙纖眉輕挑,要不是不能動,真想撲上去在北棠燁那張邪魅的臉上補兩拳,直接將他打成國寶算了。
北棠燁一怔,想不到陸無雙會這樣說。
“混蛋,快解開我身上的穴道。”感覺到身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