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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名譽強求苟合?”
坐擁後宮燕瘦環肥佳麗無數的建元帝本想插嘴說一聲男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的貪腥本性時,卻想起尚止今年不過十五,還不懂軟玉溫香滋味,默默又閉上了嘴。
“奴婢,奴婢不知……”那宮人抖得更加厲害了。
“回稟陛下,臣曾有幸一觀顧侍讀的文章,其所著立意於國之大策,筆落而為平民大計,由此觀品行,可見此人胸有溝壑,心懷蒼生。”尚止面無表情地誇著人,“祭酒大人為官多年,教導諸多國子監監生明事理通文采,世人皆贊其為人,想來總不會‘好竹出歹筍’。”
“止兒所言甚是啊!”建元帝難得聽到尚止一口氣說那麼多話,一時之間將惠貴妃生的那點氣拋到了九天之外。“定是衛國公府內那些下人亂嚼舌根,還有你這無知奴才,聽了一耳朵不實之言倒還傳回宮裡,平白惹得貴妃不喜不說,倒還差點使朕誤會了朕的狀元!”顧淮一朝三元及第,建元帝也還是蠻欣賞此人的。他感覺自己被愚弄了,一時間將全部怒火都傾瀉在那宮人身上,“來人,將這人拖下去……”
“陛下,臣認為,此人罪不至死。”尚止適時開口。
“拖到浣衣局去!”建元帝接著說。
“謝陛下開恩!”那人朝尚止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低著頭默默地任由內侍將他帶了下去。
建元帝此時也忘了自己方才帶走一名宮人,都擔心貴妃知道了會多想的體貼,覺得尚止一來天氣都明朗許多。看到尚止似乎對顧淮一脈頗是認可,想起日前剛結的案子,他帶上笑意說,“止兒可是記掛這顧淮日前協同沈麟,助你洗清嫌疑之事,記著這人情?那大可不必,朕幫你對他二人賞賜一番便是。”
“斷案明理乃刑部之事,沈侍郎領命辦案,顧侍讀奉命協助,皆分內之事,臣並不認為有何挾恩於我之處。”
“止兒還是這般不懂世故,”建元帝搖搖頭,“也好,甚好!”他吩咐沐恩太監,“將日前吏部呈交上來的今年官員小考評等中的翰林院及刑部分別兩本奏章找出來。”
這些天剛好又是一年一度的吏部詢事考言,百官評等結束的日子,吏部考功司剛呈交上來的評等奏章還放在案頭,建元帝尚不曾翻閱。
沐恩太監十分熟悉這些官員呈交上來的順序及擺放位置,他走到平日裡帝王批閱奏章的案牘前,不過幾息之間便將兩本奏章找了出來,“陛下。”
“念。”
沐恩太監立即會意地翻開刑部的考核評等,沈麟的名字赫然便在前排,“正三品,刑部左侍郎沈麟,年三十又二,建元十九年春至建元二十年春,期間一曰清慎明著,二曰公平可稱,三曰獄訟無冤,是為稱職,上等。”
“朕記得,是去年擢沈麟為刑部左侍郎,現在卻是不好再升等了,且待大考再觀不遲。”饒是建元帝再偏寵沈家,也隱隱覺得沈麟不過而立便官至三品大員有些過盛,護短心理一上線,建元帝想著還是莫讓自家人這般站在風頭浪尖上。
瞅著睿親王並未對此發表什麼意見,沐恩太監接著翻開了翰林院的考核評等,翻至後面才找到顧淮的名字。“正六品,翰林院侍讀顧淮,年十八,建元十九年春至建元二十年春,期間一曰德義有聞,二曰恪勤匪懈,三曰克己奉公,是為稱職,上等。”
“倒還不負朕以其才而超遷至正六品。”建元帝默默讚揚自己果然眼光獨到,“既為稱職,便循例升等罷。”
“陛下,恕奴婢斗膽,方才無意見翰林院的二位侍讀學士、二位侍講學士評等均是中等平常……”沐恩太監輕聲提醒道,既然考核評等為平常,那循舊例此四人都是復職的安排,這四位從五品的翰林學士停在原位不往上升,哪能有位子給顧淮空出來升等。
聞言建元帝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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