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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長時間,叔寶才嘆了口氣,說:“咬金你說的在理,哥哥果然是不孝之人。”
程咬金接著說:“這大唐朝要是讓他老李家那小崽子給折騰垮了,到時候又是群雄四起,這天下的老百姓好容易過幾年安生日子,可又要打仗了。哥哥您一直跟我們怎麼說的?說就盼著讓老百姓過上點兒好日子,咱要是眼看著這老百姓再倒了黴,遭了戰亂,這算得上一個仁字嗎?”
他一看秦瓊皺著眉頭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老程接茬兒說:“最後這一條兒,哥哥啊,你交朋友交一輩子,臨了兒臨了兒,你可把朋友都給忘了。別人我也不說了,就剛才,跟你面前兒嗚啦嗚啦哭半天那小子,那是誰啊?那是單通單雄信唯一的一點兒骨血。二哥啊,難道說單老五臨死之前對你的囑託,你就都給扔到腦袋後邊兒去了不成?你這稱得上交朋友的一個義字嗎?哥哥您別嫌我說話難聽,有朝一日到了下邊兒,見著單老五,他要是問您一聲,說我那兒子不是託你照顧著嗎?你把他照顧得怎麼樣了?二哥啊,你拿什麼話來答他?難道說你跟單老五說,我倆眼一閉反正什麼都管不了了,將來說不準這孩子是流落到什麼地方,沒準兒就在街頭要了飯了,小小年紀,總有一天在街頭凍餓而死。二哥啊,你想想,你對不對得起你跟單老五這半輩子交情?”
這番話一說,不亞如晴天霹靂一般,秦叔寶雖然知道程咬金這話是往誇大的說,可是也明白他的意思,想想自己,上有老母在堂,下有幼子無依,身處朝堂,擔著什麼樣的責任。想起從小兒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長大的老孃親,想起當年洛陽託孤的五弟單通單雄信,回頭又想起再也見不著面兒的羅成,叔寶這心裡就跟刀子剜的似的。抬頭看看眼前坐著的程咬金,秦瓊這眼淚撲簌簌灑落前胸:“咬金,你說的這些話,哥哥明白了,可是,哥哥這心裡……難受啊……”
自打出了羅成這事兒,秦叔寶除了在金殿上告御狀的時候掉過眼淚,剩下在人前就沒掉過眼淚,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可秦瓊這種人,真要是傷心了,也是自己掖著藏著,不會讓別人看見。今天在程咬金面前,這是實在忍不住了,可是他這一哭不要緊,只覺得眼前發黑,胸口發疼,那心蹬蹬蹬都跳成一個個兒了,探出身去趴在床邊,哇地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程咬金一把把他給扶住,不住地摩挲胸口,幫他把這口氣兒給順過來,端過水來給送了兩口,這才又扶著秦瓊半躺半坐靠在床頭上。
老程說:“哥哥啊,那倆牛鼻子和秦王可都在外間屋,按道理說,哥哥你這吐了血了,現在我該把他們叫進來,該治的治,該看的看。不過呢,那倆牛鼻子給你看病也不是一兩天了,我看他們這能耐也就到這兒了。哥哥你這毛病,不是他們能看得好的,還不如咱哥兒倆今天就把這話都給說開了呢。”
秦叔寶喘息著點點頭:“咬金,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您明白就好,說到歸齊,這事兒您要是自己想不開,誰說也沒用。二哥,我們都知道,你想老兄弟,這幾天你昏迷之中唸的都是他的名字。可是咱還得朝前看不是?您就是再想,老兄弟也回不來了,就算您也不活著了,倆眼一閉到那頭兒去找他去,找得著找不著先不說,就算老兄弟還沒轉世投胎,讓您給找著了,到時候那小白臉兒一繃,他就得問您,說表哥啊,我的仇你可給我報了沒有啊?”
秦瓊一聽這句話,心裡一驚,抬眼看程咬金,心想,老四是怎麼知道羅成給我留的話的。
程咬金一看他神色,心裡知道說中了,嘿嘿兒一笑,說:“哥哥誒,您還別納悶兒,就羅成那點兒心眼兒,別人猜不出他給你留什麼話,我還能猜不著嗎?他一準兒是囑咐您給他報仇雪恨對不對?”
秦瓊緊咬牙關,點了點頭,半天才說出來一句:“羅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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