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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要寫一本農書,再編撰一套藥方。
前者取名《農桑經》,後者就叫《藥祟書》,這些比《聊齋志異》更有實用價值。
武拂衣聽著蒲松齡的打算,表示非常支援,但也說了幾句實話。
將來,百姓們怕是隻聽過《聊齋志異》,而少聞農書與藥方,誰叫後者的趣味性少了很多。
蒲松齡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其實,老朽寫了那些個志怪故事,這輩子也沒遇上一件真正的怪事。」
當下,聊天的興致上來了。
他笑問:「不如,今天我說一個新故事,沒有在書裡寫過的故事。兩位小少爺的膽子也不知道大不大,是否敢聽?」
弘暉與弘昐都沒讀過《聊齋志異》,但也聽過這本書的名號。
聽到著書人願意親自講故事,孩子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齊齊點頭表示願意聽。
蒲松齡摸著一把鬍子,搖頭晃腦地將起來。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荒廟。四月的某個黃昏,忽然變了天,烏雲密佈,眼瞅就要下暴雨。
一隊人進了荒廟避雨。領隊檢查了寺廟角角落落,沒有發現異常情況。大夥放心地生活煮飯,席地而坐,在大殿內開始吃飯。」
等一下。
弘暉與弘昐反應過來了,這故事怎麼聽得耳熟?與眼下的場景不能說是一模一樣,但也是毫無區別了。
蒲松齡繼續著,「剛剛動筷子,寺廟門口傳來敲門聲。進來一位老者,老者自稱說書人。討了一口熱湯,就開始講起故事。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荒廟……」
一段故事被重複了一遍。
蒲松齡卻沒重複到底,「老者說著故事,雨勢越來越大,大到聽不清屋外的腳步聲。天色也越來越黑,窗外似乎黝黑一片。」
兩個孩子豎起耳朵,現在的雨聲噼裡啪啦,確實聽不到腳步聲了。
悄悄瞄了一眼,窗戶外的天色也徹底黑了。屋外沒有火光,什麼也看不清。真說不準外面是否潛伏了某種不知名的存在。
「突然傳來一陣拍門聲。」
蒲松齡的語調突然飄忽起來,「緊接著一個沙啞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他問:『裡面有人嗎?』」
此時,荒廟的大門真的被敲響了。
「砰砰砰」。
三下敲門聲又快又急。
緊隨其後,隔著大雨聽到不真切的男聲在外叫喊:「裡面有人嗎?可以借宿一晚嗎!」
大殿內,彷彿一陣陰風颳過。
蒲松齡之後的話被卡在喉嚨口,脖子僵硬地轉向大門方向。
他真的沒有幻聽嗎?邪門了啊,難道是鬼故事說多了,終於遇上事了?
第四十九章
暴雨, 荒廟,窗外黝黑不見光。
本朝鬼故事大師正說著現場版鬼話,突如其來的叫門聲令人背脊一涼。
武拂衣表現出了作為老鬼的波瀾不驚心態。
大不了真的是來一隻同類, 還能糟糕到哪裡去?
這世界要真有強悍妖魔,反而瞧到一種希望,是能逆轉時空, 回歸自己世界吃喝玩樂的希望。
帶上兩名侍衛去開了門。
大門外哪有什麼鬼,只有兩個穿著粗布短衫的半大孩子。
瞧著十一二歲,面板被曬得黝黑,相貌相近應該是親戚。肩上都挑著扁擔, 隱隱能聞到一股魚腥味,可能是海邊漁夫。
「進來吧。」
武拂衣打聽過,荒廟是方圓十里唯一的落腳點,想必附近百姓習慣來此借宿。
小漁夫們顯然有點意外,沒想到今夜來荒廟落腳的人與以往不同。
雖然看不懂具體的衣料材質,可來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