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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動機除掉陳鵬年,直郡王等人也有動機締造這樣的事件反手將它扣在太子頭上。究竟誰是幕後黑手?或者不只一個人?
曹寅眉頭緊鎖地離開,也不得不考慮一件事。
依照康熙的決心,誰也不能阻止索額圖的倒臺,可現在太子沒有顯現出重回聖明儲君的表現。
胤礽以行為在表示抗議,那就必須問他這個太子能做多久?最終能順利登基嗎?
曹寅效忠康熙,而不可避免地站到了儲君的對立面,那麼胤礽足夠寬宏大量嗎?
不求太子繼位後像康熙一般重用曹家,但至少保證曹家三代富足安康,這是胤礽能做到的嗎?
曹寅瞧了構陷陳鵬年的摺子,比起民間素有青天之稱的陳鵬年,他知道自己家有一堆的漏洞。
當權者想抓就能抓一大把的問題來問罪曹家,而今天之後他不敢奢望太子的寬宏大量。
東院。
胤礽神色陰鬱地躺在床榻上,又是一夜沒有辦法安睡。
苦澀藥味充斥了整個房間,他卻有一個月沒嘗過藥的滋味。
為什麼不喝?
呵呵,原因還不夠明顯嗎!
他真不知道這些藥有幾分是真藥,又有幾分是毒物。
一個月前,如非他久病不愈,索額圖也就不能因此被急召來江寧。
回想事件始末,不可避免地冒出一種懷疑,他的病會不會有康熙的手筆?
當時康熙是不是給他下了藥,讓他病情反反覆覆不能好,卻又不至於太嚴重。
太醫換了一茬又一茬,民間的大夫也請來好幾些個,都說太子是水土不服,但那些話能信嗎!
懷疑一旦冒頭,再也難以消除。
胤礽認定,康熙想要索額圖一家徹底敗落,是無所不用其極。哪怕他苦苦懇求留人一命就好,也遭到了康熙毫不留情的拒絕。
索額圖已經六十六歲高齡,人生七十古來稀,他還能活幾年?一定要處死他與他的兒子們,將赫舍裡家族徹底給毀了才行嗎!
也質問康熙是不是忘了赫舍裡皇后姓什麼,忘了太子的母親來自何處。毀了赫舍裡家的名聲,難道不會牽連太子嗎!
令人絕望,康熙直言哪怕赫舍裡皇后死而復生,也不可能改變決定。索額圖的行為,已經超出了底線,和叛國沒兩樣。
胤礽卻持不同看法。
即便走私人參謀取暴利,但賣給東瀛的不是野參而是秧參,也不算將重要財政來源賣出。
所謂索相罪大惡極的斂財,半數錢款是用來幫助太子鞏固儲君之位。
胤礽認為等到他繼承了皇位,當然不可能讓有損國體的事發生。什麼能賣出去,什麼不能,他能夠分得清清楚楚。
眼下的走私只是一種權宜之計,何至於被說成是裡通外國。
歸根到底,這事就是康熙引起的。
要不是康熙放任胤禔與他相鬥,又是讓其他兄弟一個接一個地冒頭,怎麼會讓太子的威信越發弱化。
太子威信不弱化,也就不會發生依賴索額圖一系的事情。
胤礽越想越認定康熙對他已經沒有半點慈父之情,那麼他也不會被動地捱打。索額圖被押送回京,但只要賜死的藥一天沒喝下去就還有機會。
真要「感謝」四弟了。
若非四弟提出讓兄弟們避諱,而讓外臣來調查,還就不能給編造反清復明的罪行。
反詩之罪能誣陷陳鵬年,但不能用來誣陷皇子們,總不能自家把自家反了。
近兩天,控告陳鵬年有異心的摺子應該會送到康熙手上了。
當然不只一份摺子,很快江南就會流傳起這兩首詩,也安排好了那些文人痛批陳鵬年的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