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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生父(靈魂)與嫡母都決定不將孩子帶入宮,武拂衣肯定不會自找事做。
要是有的選,她也不想進宮吃年夜飯。吃個飯要盛裝出席,還要跪來跪去,倒不如躺在床上睡大覺舒服。
人,沒有絕對的自由。
除夕當日,該入宮的還是得穿戴隆重入宮。
武拂衣第一次參加清宮重大宴席,沒有什麼期待,只希望無功無過。今天,她沒有把蘇培盛帶入宮,而是帶了其副手許定。
「李側福晉生產在即,今夜倘若她剛好發動,你把場子給守住了!」
武拂衣將蘇培盛留下是看場子,末了叮囑。「如果遇到十分難決之事,就去找武格格。明白了嗎?」
「奴才明白,定不復主子爺信賴。「
蘇培盛答得擲地有聲,但其實也不是完全明白。
為什麼四爺如此信賴武格格,而非讓入府更早的宋格格做主?看來有些事真沒先來後到的區別,人都是偏心的。
武拂衣沒偏心,更不可能完全信任胤禛。
僅僅是在李氏生產一事上,胤禛作為想要孩子好好活著的父親,總是比其他人要可靠。
閒話不敘。
這就朝著大門走去,與烏拉那拉氏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內很安靜。
烏拉那拉氏一成不變地捻著佛珠,沒有聊天說話的想法。她一點都不尷尬,顯然非常習慣與四貝勒誰也不開口的狀態。
武拂衣沒覺得氣氛壓抑,聽著車軲轆與馬蹄聲,頗能自得其樂得尋些趣味。
想像一下車廂外的兩匹馬,它們有長長的睫毛,打一個響鼻在冬日裡泛起白霧,宛如吐納妖氣一般。
馬兒們正辛苦工作著。
都說認真工作的人最美,認真工作的馬瞧著也挺眉清目秀的。
武拂衣想著進宮吃席也能算作四貝勒工作的一部分,這種宴會被叫做工作應酬。倒也不知除夕還要搞應酬,是她更辛苦,還是馬兒更辛苦。
這樣的發散亂想,腦補了一幕又一幕,思維發散到給康熙呈上的年禮。
有點遺憾,那套廣播體操古籍偽造版沒能引發多大的水花,像是一顆小石子投入大海沒了反應。
看來康熙收到了禮物太多了,沒把注意力分給一本薄冊子,也沒來差人問一聲《鍛體術》的來歷。
《鍛體術》,胤禛最終給偽造的古籍取了一個平平無奇的書名。
武拂衣懷疑正是因為書名不夠矚目,沒能表現出廣播體操的深刻內含,它才沒有引起康熙的注意力,致使明珠蒙塵。
天馬行空的想像中,馬車到了宮門口。
武拂衣先下車,然後扶了一把四福晉,讓她也穩穩落地。
眼看進入宮門,這一去沒有兩個時辰出不來,最後再問一遍。「府內還有什麼要關照的嗎?」
「都已經安排妥當。」
四福晉確認沒有紕漏,「家宴由宋格格操持,流程都已經確定。今晚李側福晉不出院,三個孩子身邊都有人跟著。四爺,請安心。」
武拂衣微微頷首,其實她也核查了幾遍細節。
一個蘿蔔一個坑,府內的每個人被井井有條地安排好了。但或是還沒習慣平淡的日子,總覺得眼前的平靜無波像是蒙了一層霧。
霧氣散去,就會驚濤拍岸。
多思無用,依舊要按時去參加宮內宴席。
宮內開宴之際,四貝勒府的除夕家宴也準備開始了。
宋格格帶著女兒出了院子,正往宴席廳去,半途就遇上了小跑來的侍女芍藥通報。
「李側福晉,要生了!」
芍藥是李氏房內的丫鬟,匆忙跑來是傳側福晉的話。「側福晉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