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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年過去,從夏天到冬天,新線索遲遲沒有出現。
隆科多查沒查到與噶爾丹殘部之外的因素,恐怕只有康熙知道內情。要不就是一無所獲,就是康熙認為始作俑者說不得。
反正武拂衣與胤禟都沒聽到圍場傳來新進展。
作為狼群圍攻的受害者,不可能傻等訊息,也都是自行派人去查了。
無奈武拂衣錯過了最佳時機。
八月,她與與胤禛互換身體,雙方都沒對方身體的記憶,也就無法調動暗線馬上追查。
九月裡兩人碰了面。
胤禛拿回了指揮暗線的秘印,但等到探子抵達草原距離事發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
一個半月,如果加害者有心去做,足夠抹去殘存的蛛絲馬跡。因此,探子沒能傳回有價值的新發現。
且不說狼群的事是不是有其他人參與,隆科多此次回京應該不會再走了。
即便不能官復原職,但他也會爭取留在京城。只有留在京城,才有重新被重用的可能性。
「在弟弟看來,他也就是沾了佟家的光。」
胤禟內心不願隆科多復起,要不是那人疏忽職守,怎麼會差點引起木蘭圍場的慘劇。
武拂衣卻明白,康熙不會將隆科多一直放逐在木蘭圍場。
「八月裡,隆科多犯了大錯,汗阿瑪也沒有把他身上的職位一擼到底。那人被留在圍場四五個月了。這會要過春節,他只需上書一封希望為佟家祭祖,汗阿瑪素來寬仁,豈會不讓人回來。」
康熙是真的寬仁,還是顧忌佟家與皇室的關係,這怕是三七之數。
胤禟也知道隆科多一旦提出祭祖,康熙多半會應允。且看隆科多要祭拜的是誰,就能理解皇上為什麼不便拒絕。
隆科多的祖父,是康熙的外祖父。
他的姑母,是康熙的生母。
他的伯父佟國綱,在與噶爾丹的戰役中英勇戰死。
他的姐姐嫁給康熙,病重去世之前被封為皇后。孝懿仁皇后也就是胤禛的養母。
有這樣一串的親屬關係加成,隆科多隻需在奏摺裡痛哭流涕,康熙如何不被勾起對已故親人們的追憶之情。
說句冷酷的話,活人與死人沒得比。
尤其在帝皇心中,活著的人難免有私心變數,但死了的都是安分美好回憶。
木蘭圍場發生狼群襲擊事件,隆科多作為守衛統領是有責任。
但說到底四阿哥與九阿哥都還活著,還活得活蹦亂跳的,那麼隆科多借著家族光環庇護,他身上的罪責就會被時間淡化。
不論武拂衣與胤禟是否願意,至少在康熙沒有打算徹底清算佟家之前,隆科多作為他那一輩裡最出挑的,或早或晚會重掌實權。
說曹操,曹操到。
這頭正說著隆科多可能幾時回京,出了宮門就瞅見隆科多從另一頭下車。
「奴才給四貝勒、九阿哥請安。」
隆科多上午剛回京城,只稍稍整理儀容就趕著進宮。
說是打理自己,卻也搞得頗有心機。乍一看鬍鬚拉茬,眉宇間是止不住的疲憊感。
「免禮。」
武拂衣瞧著隆科多,他一幅不辭辛勞的模樣還真是恰到好處。面聖時儀容不整可能被治罪,這人是踩著剛剛好的線。
隆科多本想著儘快進宮,與皇上表明他的忠心耿耿。雖然近幾個月都沒查到新線索,但他真的有好好辦差。
不曾想在宮門口遇上了兩位狼群襲擊事件的苦主,正好趁勢表達一番歉意。
「奴才有負兩位阿哥的期盼。四個多月以來,哪怕把木蘭圍場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新的犯案兇手。」
隆科多先聲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