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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銘轉身一看,一個紅衣女子立在他身後,手裡拿著一把寶劍,她神情驚愣,像定了格似的,木呆呆地不動。身上臉上都是茶水,髮梢上還掛著幾片茶葉,樣子有些滑稽。
那女子愣了片刻,臉上一紅,隨即手腕一翻,挽劍花就朝羅銘劈了下來,
羅銘閃身躲過。不及搭話,那女子就又是一劍斜刺過來,羅銘向後撤身,又躲了過去。女子身形輕靈,劍法精妙,只是在羅銘看來,花架子太多,劍耍得倒是好看,就是不太實用。
羅銘躲了兩下,趁女子揮劍時,近身前切,一步就到了女子跟前,抬手一磕,正磕在女子的胳膊上。女子就覺得肘窩處一麻,手上一酸,再回神時,手裡的長劍已經被羅銘奪了過去。
女子瞪大了眼睛,臉上又紅又白,氣得鼓了鼓嘴角,跺腳道:“不算!你使詐!”
羅銘覺得莫名其妙,這是哪裡來的野丫頭,話也不容人說,就先給了他一頓亂劍。
女子撲上前去搶羅銘手裡的長劍,柳子期正好出來,一眼看見,大聲喝道:“寧江,不許放肆!”
女子身形一頓,退到柳子期身邊,笑得露出了兩個圓酒窩,“爹!”
“你看看你,女孩兒家這是什麼樣子?還不回去換衣裳!”
“這都怪他!”柳寧江一指羅銘,俏皮笑道:“是他用茶水潑我,還是熱茶呢,幸虧女兒躲得快,不然臉上都要燙壞了!”
柳子期年近五旬,只有此一女,她母親又亡故得早,平素就寵愛得不行,也未將她如同閨閣女子一樣養在深宅大院裡不見人,而是像個男孩似的,從小就教她習武傍身。
此時看見女兒花朵一般的笑容,柳子期也跟著柔和了面容,替她摘了髮梢上的茶梗,笑道:“我早看得清楚,是你先偷襲靖王,人家才還手的!”
柳寧江見被爹爹說破,吐舌一笑,回頭瞥了一眼羅銘,臉上又是一紅。
羅銘也覺得尷尬,將手裡的長劍倒提著,還給柳子期,“小侄不知這位姑娘就是令媛,唐突之處,還請柳將軍海涵。”
柳子期笑道:“你和寧江多年不見,想來也生疏了,小時候她母親時常帶她進宮去,你們倆玩得最好,一對兒調皮!”
柳寧江挽住父親的胳膊,提醒道:“爹爹,我和靖王才見過的,那日花朝會上。女兒和你說了幾次了,你都沒記住。真是……”
柳子期取笑道:“才見過你就砍人?”
柳寧江不以為然,“我想看看他身手如何嘛!”
羅銘只好陪著父女倆說笑幾句,他心思都不在這兒,也沒有閒情續舊,忍不住出聲催促道:“柳將軍,救人如救火!”
柳子期面色一變,點了點頭,吩咐一聲備馬。
柳寧江也想跟著去,讓柳子期呵斥幾句,趕回了家中。
兩人縱馬狂奔,先去了禁衛營。
徐潛親自接了出來,入了營帳,簡單談了事情的經過,柳子期當下說道:“你們派幾個人,隨我一起去西北軍營裡,老夫一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揪出這些殘殺同胞的兵痞,給徐將軍一個交待!”
人家的姿態擺得這麼低,徐潛也趕忙跟著客氣。
徐潛等人商量,決定讓羅銘帶著趙猛和禁衛統領馬林,三人一起隨柳子期去西北軍營。
三人整裝已畢,全都換了鮮盔怒馬,腰中挎著腰刀。羅銘叫過兩個小兵,讓他們用床板抬著葉常安的屍身,跟著一起走。
天氣還不算熱,葉常安死了兩天,身體也沒有*得太厲害。
羅銘找來一塊白布,一撕兩半。一半蓋在葉常安的屍身上,另一半扯成三指寬的布條,紮在自己頭上。
其餘幾人見狀,也紛紛上前,扯下白布條來紮好。
一行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