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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用?
羅銘起了疑心,就開始緊迫盯梢,注意起燕君虞的一舉一動。
觀察幾日,燕君虞的行為並沒什麼奇怪的地方,自從住進這三間草屋,他幾乎大半時間都在睡覺,此外就是吃飯和抄書,說來慚愧,開頭幾日,羅銘他們三人的日常開銷,還都是靠燕君虞替人抄書的微薄收入維持的。
羅銘大為喪氣,不禁怪自己小人之心,被兄弟背叛一回,他就成了驚弓之鳥,是個人都要懷疑一番。喪氣之餘,為了表示一點內疚,羅銘就跟著燕君虞抄書貼補家計。
羅銘在太子的書房裡見過太子的筆跡,太子字寫得不錯,尚未成體,也不用特意去模仿。
羅銘自己的一筆行書寫得還算將就,前世在學校裡學過幾年,出獄後為了靜心寧神,他每日都練幾篇大字去去浮躁。如今用來抄書,還是可以應付的。
燕君虞對羅銘抄書一事表示了極大的歡迎,歡迎之餘,他立刻退居二線,甩手不幹,把抄書掙錢的事全都推給了羅銘去做。
羅銘這回真的相信燕君虞不離開是因為懶了,他恨得牙癢癢,又不能說什麼,他一個男人,還能說“你不幹那我也不幹了”的小氣話?何況養家餬口本來就是他這個一家之主的責任。就算每日抄書時,燕君虞都會在躺在他旁邊悠閒的吃果子睡覺,羅銘也只能埋首故紙堆裡,當沒看見。
傍晚時分,羅銘去鐵匠鋪里約了李鐵匠,兩人一同到朱市口西邊的小酒肆裡喝酒。
說是酒肆,其實就是個路邊攤,南城的人都是平民,手裡的閒錢不多,去不了大館子,只能到夜市裡這些路邊攤上解解酒癮。
如意居是京城中有名的大酒樓,開在最靠近皇城的東城玉帶橋邊,羅銘他們怎麼去得起。李鐵匠白天時不過是調侃,南城的人都知道,南城如意居,指的就是這家名叫“買醉”的小酒肆。
倒也不是亂叫,這家酒肆的老闆,大名就叫如意,志向也是開家如意居那樣的大酒樓,他總是掛在嘴上,以此為樂,人們聽得多了,就直接給他的酒肆改了名字,還常取笑幾句。
要了兩個小菜,一罈酒,李鐵匠與羅銘幹了幾杯,就把今日來的目的全忘了,只顧一杯一盞地飲酒,說些家裡妻子孩子的趣事,羅銘聽他話裡都是滿足,不由得也替他高興。
羅銘前一世就想有個家,可能因為他是孤兒,他對家人的渴望也比普通人更強烈,只可惜他前一世過的是有今天沒明天的危險日子,哪家的好姑娘願意跟他,就算願意,羅銘也不想害人家。
莫名其妙地來了這個世界,羅銘開始真覺得憋悶,要死就讓他死得徹底,這樣不上不下的半吊著,倒比死更難受。
話是如此說,人能活著,誰想去死呢。
不過才十幾日的工夫,羅銘就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對流煙和燕君虞,也從心底裡生出些家人般的依戀,如果此時再讓羅銘說,他對這個世界毫無留戀,他是絕對說不出口了。
人畢竟是喜歡溫暖的,能有同伴,總比一個人孤孤單單得好。
李鐵匠喝得大醉,羅銘只好算了酒帳,扶著他回來。把人交給他家裡的妻子,羅銘才往回走。
屋子裡流煙正縫衣服,家裡燒不起蠟燭,只有一盞油燈照亮,一燈如豆,流煙幾次湊到油燈跟前,才能看清楚針腳是否勻密。
流煙的針線活兒好,就攬下附近鄰居的舊衣回來縫補,換不了幾個錢,多數人都是拿吃的或用的來抵,雖然貼補不了多少,也能省下些費用。
羅銘立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才放重了腳步進去。
第5章 挑明
草屋裡只有一盤土炕,炕上一張矮桌,流煙支著手臂倚在矮桌上,被燈裡竄起的油煙薰得難受,又不肯停下手裡的活計,他皺著眉頭直揉眼睛,緩了緩又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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