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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口看流煙忙活。
流煙的傷已經好了,只是人瘦了一大圈,臉頰都凹了進去,身形也更顯得單薄。
他正磨棗泥,手裡拿著根筷子,輕輕捅出棗核,棗肉磨碎,用紗網瀝去棗皮渣滓,準備做山藥糕用。
廚房裡熱氣蒸騰,流煙時不是就要擦擦臉上的汗,他一直笑著,那一點點笑意淺淺的浮在臉上,襯得他柔和、樸素的五官也朦朧多情起來。
羅銘就這樣笑著看他,慢慢把他的身影刻進自己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羅銘其實最怕過年,一到過年,偌大的家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就算有美酒佳餚,再怎麼精緻的美味無人一起分享,也會變得寡淡無味。那是羅銘最覺得孤單的時候。
現在則不同,因為有這個人在,羅銘每一天都覺得溫暖,流煙,是第一個讓他有家的感覺的人。
天黑時蔣唸白和燕君虞都回來了,一場家宴就此開始。
五個人圍坐在坑桌上,底下燒著熱乎乎的火炕,上面擺著一大桌子好吃的,人人臉上都是滿足。
青哥兒今年才十歲,正是愛熱鬧的年紀,往年家裡只有他和蔣唸白兩個人,想來也是悶得狠了,自從羅銘他們住進來,青哥兒就越來越鬧騰,再加上燕君虞也是個不老實的,兩個人躥進躥出,前些日子還在門前門後設了不少陷人的陷坑,這個家都快被他倆拆了。
吃吃喝喝,五個人都喝了不少酒,蔣唸白詩興大發,連吟了三首。燕君虞聽得不耐煩,連說他狗屁不通,還是三元及第的進士咧,連他這個目不識丁的都不如。
蔣唸白一聽大怒,拉著他非要比試一二,燕君虞眼珠一轉,說比也可以,不過要行酒令,蔣唸白心高氣傲,怎麼能讓他,當下答應一聲,讓羅銘當令官,他們倆要一較高下。
羅銘知道燕君虞這個人,論文才肯定比不過蔣唸白,可是要論耍心眼,這兩個人還真是難分伯仲。他也起了點看好戲的心思,當即拿了牌九來,開令高呼:“乾者為天!”
這一鬧真是天翻地覆,蔣燕二人一遞一句,妙語連珠,誰也不讓誰,推杯換盞間,喝了個天昏地暗。
羅銘開始還為他倆宣令牌,後來見二人哪是行令,分明是斗酒呢,恨得罵了一聲,收起令牌。
青哥兒趁幾個大人顧不上他,一個人偷偷喝了好幾杯酒,這會兒已經看誰都是兩個腦袋,趴在桌上笑呵呵的,嘟噥著:“喝!”
流煙也喝得臉色酡紅,雙眼添了幾分迷離,羅銘看他搖搖晃晃的,好笑起來,“我扶你進去吧。天也不早了。”
流煙半清醒半迷糊,一點清明中嘻嘻笑道:“不行,還沒飲屠蘇酒呢。”
都坐不住了,還喝?
羅銘強把流煙扶起來,攬著他腰將他送回房裡。
流煙喝醉了也沒什麼怪癖,不吵不鬧的。羅銘扶他躺下,自然而然的替他除去鞋襪、衣裳。流煙受傷的一個月裡,都是羅銘親手照顧,此時做這些事也沒有半點彆扭,十分順手的給他拉開被子,蓋在身上。
羅銘也喝了不少酒,不過他酒量不錯,太子的身體也是個酒罈子,這幾杯酒進肚,還不足以讓他醉倒。
羅銘安頓好流煙,剛想拉下幔帳,鬼使神差似的,一錯目光,正好碰上流煙蘊著水汽的眼眸。
羅銘心跳快了起來,從沒體驗過的緊張一下子包裹了全身,他張了張嘴,又不知說什麼,嚅囁道:“你……我……”
真是笨得要命,此時他往前一撲,吻住那想了好久的薄唇,兩人自然心意相通,好事就成了。
可羅銘你我了半天,突然像燙著了似的,扯下帳子,拉好蓋嚴,逃也似的跑了。
回了屋子,羅銘好好灌了自己一壺涼茶,才把身上翻滾的熱浪壓下去。
好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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