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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憐。

歲初曉把車停在那株早櫻的下面，看著花瓣和雪花一起在夜色裡飄落，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孟梁觀的電話。

上午的時候她已經給他發過資訊，也許是因為時差，又或者是因為太忙，直到現在，她都沒收到他的任何回復。

無奈，只好給他打電話。

好在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

跟接電話的速度比起來，男人的聲音可謂慵懶，「餵……」

歲初曉的反應有點沒跟上，一時沒有說話。

「有事？」

男人的尾音輕輕一挑，隱隱透露著不耐煩。

歲初曉回過神來，連忙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許臨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是，怎麼了？」

歲初曉閉了閉眼睛，吸了一口氣，沒怎樣，想給他送一面「懲治人渣，為民除害」的錦旗來著。

好了，功過相抵，這一頁翻篇。

她再次開門見山，「楊燦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楊燦？」

男人靠著床坐起來，「誰是楊燦？」

「就是……」歲初曉咬咬牙，「我師弟，兼我的合夥人，兼昨天晚上介紹我們去夜王朝玩的那個小夥子。」

「哦，」男人沉吟。

他倒出一顆煙銜在唇邊，一面去找火機，一面說：「就是那個給你和許臨拉皮條的那位？」

歲初曉，「……」

我掐死你！

歲初曉閉眼咬牙緊忍，努力扯起溫柔的語氣，「孟梁觀，我們結婚之前簽過協議，說好互不影響彼此工作的。」

在女人軟軟的責備聲中，孟梁觀撥出一口煙，明知故問，「我有影響到你？」

歲初曉忍住氣，「還沒影響？楊燦都要撤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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