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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有一個人跳了出來,杜睿看過去,知道是山東七大姓之一的盧家家主次子,吏部侍郎盧照成,只見他盛怒之下居然還做君子態,搖頭晃腦道,“似你所言,土地都收歸國有,那還有何人肯下力氣開荒種田,百姓皆拘於一地,一旦天降災禍,豈不是要將百姓們困死嗎?”
眾人見他跳出來,還以為有什麼高見,誰承想居然說出這麼一番屁話,頓時一陣白眼瞟了過去,都不用杜睿作答,自然有人給出了他答案。。
“盧大人!方才杜大人已經說過了,現在土地的佔有者具有使用權,百姓若是開荒種田,使用權在手,有何不可?另外一旦天降災禍,受災的百姓因土地之故被拘於一地,防止流民衍生,如此豈不更好!”
說話的人是中書令馬周,他便是出身貧苦,得太宗青睞,擢拔入仕,而後便一路高升,位居三省高官之一的中書令。
一開始他聽著杜睿要求改制這個,變法那個,同樣覺得荒謬,畢竟牽一髮而動全身,一國所行之法,干係重大,豈能說改就改,說變就變,但聽了杜睿詳細的解釋之後,他的想法也跟著變了。他原本就是極其聰慧之人,自然知道杜睿所說的句句在理,看得出,這法是不變不行了。
盧照成被馬周搶白,心中一陣惱恨,他原本就看不起這個出身微賤,卻身居高位的中書令,只是此時杜睿才是心中大敵,對馬周的惱恨也只能暫且放在了一邊。
“杜睿!便是這兩點說得通,可是你想過沒有,我等家中的土地也是數代人,勤儉持家,一分一毫積攢下來的家業,並非巧取豪奪,若是按你所說,全部收歸國有,這豈不是讓聖上與民爭利,奪人田產,平白的敗壞了聖上的名望嗎?”
要是要接著盧照成,向眾人解釋他的改革意向,杜睿都懶得理會這個蠢貨:“在下剛才已經說了,是將所有權收於國家,使用權分與個人,聖上如何與民爭利,奪人田產了!盧大人心中只有你們盧家的利益,可曾想過大唐的江山設計,既然盧大人說家中的田產都是靠著勤儉持家,一分一毫積攢下來的,那麼在下倒是要問問,盧家興旺不過始於兩晉,如今盧家田產何止十萬傾,便是盧家從那晉武帝司馬炎時起便做宰輔,如何又能積累下來這麼多產業!?”
盧照成被杜睿反問一句,也是啞口無言,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其實這時節的豪門大族,又有哪個是乾淨的,雖然不至於巧取豪奪,但是一些上的不檯面,見不得光的事情,自然是少不了的。
“那~~~~~~那是我自家事,與你何干!”
盧照成想要退卻,可是太宗一聽盧家居然佔據著十萬傾的土地,登時就怒了,厲聲道:“馬宣良!”
侍立在太宗身側的馬宣良道:“微臣在!”
太宗面色陰沉,道:“你速去范陽,看看杜睿所說,是否屬實!?”
馬宣良尚未回話,身為戶部尚書的房玄齡便出班稟道:“聖上無需查訪,杜大人所說句句屬實!不僅僅是范陽,河間也有盧氏的田產,其地之廣,不止十萬傾!兩地生民,多為盧家佃農,因盧家有官身,無需納糧,是以聖上不曾知曉!”
太宗聞言,大怒道:“好一個范陽望族,盧照成,你口口聲聲說朕與民爭利,難道這句話用在你身上就行不通了嗎?你一姓之人,便佔了十萬傾的土地,反倒來說朕,朕看這大唐天下,應當給你盧家來做主!”
盧照成被太宗一番誅心之論,說得冷汗淋漓,面色慘白,忙拜服於地,慌忙道:“聖上恕罪!微臣絕無此意!微臣絕無此意!”
太宗冷笑道:“你一姓之人,卻要萬民奉養,還有何面目口口聲聲仁義道德,朕看你這禮部侍郎也不要坐了,便是當真坐,似你這等虛偽之人也做不牢靠,傳旨,罷了盧照成禮部侍郎之位,發回原籍,此外著范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