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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又能吃得飽。”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船埠(船碼頭)。
一道浮橋(橋面由平底船支承的橋)五十尺(約十七米),搭客(乘船的人)寥寥無幾。牛毅用身上的碎銀兩向船東(以出租船隻為業的人)租賃(租用)了一篷舟,催著莞萱,“你先上船去,我這會兒打點。”莞萱聽
從其言,微微俯身而下,進了帳幔。牛毅才敢靠近船家,附耳私語了一通,船家便撤離而去。牛毅捐棄(丟棄)繩纜(系船的繩索),親手執竹篙(撐船工具),於船尾劃楫棹(划船用具。短槳稱楫,長槳稱櫂)。湖上登程(上路
),溯水行舟(逆水行船)。
赫赫(光明炫耀貌)赤烏(太陽的雅稱),無半點雲翳(雲)。迴風(迴風)漾舟(泛舟),至水涯(水邊)棧橋。這像是一處早就被輟棄(拋棄)的魚坻(可供釣魚用的水中小洲),地芥(雜草)叢雜,既無足跡,亦
無野物(野生動物)。四周夷平,蘆蕩(蘆葦叢生的水沼地)靡靡(隨風倒伏貌),荊木夭夭(壯盛貌)。
莞萱,“此地荒無人跡,卻能有紫荊木茁長,你不覺怪異?”
牛毅,“這片汀洲(水邊平地),在我十年前還是花卉繁茂的,遠見甍棟(屋樑)相接,近野淥水(清澈的水)澹澹。只是不久,這附近一帶被丞相割了去擴建外宅。當地居民也都被斥逐(驅逐)了出去,可是這小洲上
的一草一木,丞相未曾斷壞(折斷損壞)過。所以至今,存活著一些根深蒂固的灌木。”
“那你帶我來這兒,是做什麼?”
“請你品嗜我陳釀了十多年的美酒。”
牛毅走至一棵臨水的荊木樹下,莞萱好奇匆匆地跟上前。樹幹上有一根緊捆的粗麻繩,牛毅蹲身將繩的另一頭從水中拉起。咚的一聲,一甕酒罈置於地面。
“這酒罈子藏於水下這麼久,竟也不壞?”
“這沒有酒窖,用這種方式貯酒,一兩甕還行。小時候覺著有趣,便藏著玩兒。”
“公子¤╭⌒╮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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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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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陶情酒興,世間少有。”
“姑娘太客氣,牛毅不過是一個粗人,痴腹(自我調侃語。謂腹中無才,不從流俗)末學(膚淺的學識),公子這名諱還當不起。”
“別總是姑娘姑娘的,我叫莞萱。那今後我也不吝賜教與牛毅哥了。”
二人會心(領悟於心)微笑。
莞萱,“光喝酒興頭一上來容易醉,我們帶回客棧再慢飲如何?”
“帶你來這,不僅是請你嘗酒,還有一事。”
眼看莞萱乾急又悅喜的模樣,牛毅旋即(立馬)至蘆蕩邊,拔了幾扎(量詞,把兒)蘆葦,倚靠著樹幹坐著。用手一根根掰成條形,再編織成篾簍狀。動作是如此諳練,不慌不亂。不會兒,又從荊木樹上折斷一根較長的
樹枝,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在荊木上上下摩擦,尤其將枝梢磨得尖細些,在細的那端繫上一根蘆葦。
“牛毅哥,你不會想以篾條(成條的蘆葦)編笭箵(魚簍),取荊木枝作筌(捕魚器)吧?即便這些都能就地取材,可是魚鉤並沒有辦法做呀?”
“這種石頭並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石精(最好的鐵),近水的土壤中,便能挖出幾塊。石精相磨拭,能擦出石火。”話未說完,牛毅再折斷了數根短枝,撿其中的一些用蘆葦捆在一起,拔開了酒蓋子,瞬時撲面而來的
芬烈軟澤,使莞萱兩暈微紅。牛毅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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