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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時候他仍是笑著的,可聽起來比哭還令人心酸。一個晚上,達依什麼也沒問,沒問他是怎麼醒的,也沒問他是怎麼來的,她只是埋首在他懷中取悅他、討好他,似乎已經忘了還有一個人為了她命在旦夕。
柯木欣然接命她的柔情蜜意,同樣忘了某些不解的疑慮。五年,他不知不覺地睡了五年,如果不是那新來的太醫不小心配錯一味藥,或許他還會一直睡下去,柯木不願多想,也不願多問,就當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都相信,哪怕是遍體鱗傷也心甘情願。
她是毒,而他甘願醉在其中……
一連昏迷了好幾日,然而眼一睜開聽到的卻是柯木的訊息,燕齊灝捂著胸口撐起身,腳剛著地就覺得喉口一甜,不禁癱坐下來驀地噴出一口鮮血,旁邊軍醫與侍將見狀立即上前,他搖頭擺手硬說自己無事。
“夫人……月夫人現在如何?”
燕齊灝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話落,眾人面面相覷,神色頗為尷尬。
“啟稟殿下,月夫人無事,您無需擔憂。”侍將回道。
“哦……”
燕齊灝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並沒發覺自己言行有不妥之處,過了半晌,他才想起軍情要事,侍將說白亦鶴兵馬壓近,已經派遣孟飛前去應戰,聽到這些,他不由鬆了口氣。
“來人,帶我去丹蘭營中,我要見丹蘭國君。”
片刻,燕齊灝突然開口命道,他扶著床櫳站起身,虛弱的身軀搖搖欲墜,軍醫見之忙上前阻攔。
“殿下,萬萬使不得!您身負重傷,需要靜養才是!”
“不行,丹蘭國君病癒後千里迢迢趕過來,我們怎能失禮數?”
燕齊灝不聽勸告,忍著傷病一意孤行,手下實在無奈,只好替他洗漱更衣,然後扶著他去了丹蘭軍營。由於前方戰事緊迫,丹蘭兵馬幾乎全都押在陣上,蒼狼與鷹等四大將也紛紛守著幾道重要關口,似乎要孤注一擲。
守衛一見到燕齊灝連忙跑過去通報,一入院口,燕齊灝便聽到幾聲輕笑,聲如鶯啼,洋洋盈耳。不知道有多少年沒聽到這般的笑聲,他落寞地垂下眼眸,體內的傷似乎在這一瞬間全都裂開了。過了一會兒,笑聲消失了,琅華迎上前來,恭敬地請他入內。燕齊灝收回思緒微微點頭,然後掙脫開攙扶自己的雙手,下襬一甩,昂首闊步地推門而入。
堂內,柯木端坐在紫檀雕花椅上,一襲素金錦袍乾淨利落,臉色並未像傳聞中那般蒼白憔悴,達依聽到聲響後微微行禮想要告退,柯木卻緊拉住她的手硬讓她坐下,這一幕正巧被燕齊灝看到。
“陛下,有禮。不知您聖駕,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海含。”
燕齊灝垂眸拱手行一大禮,眼角的餘光不由瞥到柯木的雙腿,雖然腿被錦袍所掩,可還是能看出與常人不一樣,他真得癱了。
“太子殿下免禮,是鄙人不請自來,還望殿下恕罪,殿下請座。”
幾聲輕笑爽朗悅耳,聽起來精神不錯,燕齊灝正身坐下,目光有意無意地避開他的右側,達依就坐在那兒,身上穿著一件開襟薄紫紗,脖頸處幾塊紫紅不一的淤痕十分顯眼,她有意遮掩反而弄巧成拙。
接下來燕齊灝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思緒混亂不堪、時有時無。柯木聽得卻很認真,他一直緊握著達依的手,偶爾側首與她輕言幾句,達依只是點頭或笑笑,自始至終沒有開口。
“呵呵,看來這五年真是多災多難,還好太子殿下英明神武,穩得江山社稷。鄙人也要多謝你一直照顧丹蘭,前幾日還救了我愛妻性命,在此請受我一拜。”
說著,柯木欲撐起身行禮,燕齊灝回過神後連忙上前扶道:
“陛下,此禮在下受不起。”
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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