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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教了李植一些做生意和管理上的經驗。酒飽飯足,三人才結賬離去,劉青自回客棧,一夜無話。
第二天把房屋的餘款交割清楚,劉青和陸寶成便啟程前往南昌。臨行前,陸寶成見劉青牽著的驢,問過劉青後,便讓僕人給劉青挑了一匹馬。於是陸寶成和劉青,加上陸寶成的僕人和護院有四個,一行一共六人,騎著馬向南昌直奔而去。
一路晝行夜宿,雖不如劉青一個人時自在,但有奴僕幫忙打點一切,行程安排也不緊,倒也舒適。不過這“舒適”二字只是對劉青而言。陸寶成家裡有錢,又是獨子,父母對他心肝寶貝似的,所以平時來回都是乘馬車,走走停停。如今要趕時間,只好騎馬疾行,到了第二天中午,陸寶成的腿就被磨得疼痛起來,卻又不好意思叫喚,只能忍著。幸好南昌離岳陽並不遠,也就二百公里的樣子,到得下午,南昌已遙遙在望了。
劉青看在眼裡,也不點破。這人既然選擇做商人,以後免不了要四處奔波,這次也算是一場磨練。這眼看南昌到了,天色還尚早,她看了看陸寶成,便提議到路旁的茶寮歇歇腳。
“何處是歸程,長亭更短亭”,古代交通不便,在城外便有五里一短亭、十里一長亭,供人們相送親友或迎接親人。而有人的地方就有做生意的,這茶寮便擺在了十里長亭處。
陸寶成坐定,不好意思地笑道:“劉兄,你也就十五、六歲吧?而且看樣子也沒吃過什麼苦,沒想到騎馬還挺厲害,在下真是慚愧。”
什麼厲害啊!只不過是這差不多一個月來,她掌握了騎馬的節奏而已。再加上她有武功在身,騎這兩百里路對她來說,實在不算什麼。想到這裡,劉青倒也有些得意,畢竟這大半個月一路她就這麼走過來了,也沒發生什麼事。
看到陸寶成臉上的愧色,劉青笑道:“我今年十六了。只是長得面嫩,哪裡沒吃過苦?不過每日裡幹活,習慣了,所以不覺得辛苦。陸兄是有福之人,在下可羨慕著呢。”
“每日干活?怎麼可能?”陸寶成詫異地抬眼打量劉青,“我看你談吐不俗,行止有度,必是大家出身的公子。劉兄可是誆我?”
“啥?大家出身的公子?”劉青啞然失笑,這可是赤果果的恭維啊,心裡先受用一下,“我就一出身貧苦人家的山裡娃,不敢誆陸兄。在下還要跟陸兄合夥作生意呢,誠信為本,不敢有一絲誆言。”
陸寶成張嘴正要說話,忽聽一陣馬蹄聲從南昌方向傳來,震得地皮都動了,大家都伸長脖子爭相去看怎麼回事。
不一會兒,一隊人馬賓士而來。劉青眼力好,遠遠看到一馬當先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身材高大魁梧,膚色白皙,神姿秀朗,兩眸烏黑漆亮而深沉,似可望見人的心底;尤其是此人由內而外透出一股貴氣,這是久居人上的人才有的氣質。
只見那人一面的憤忿焦躁,縱馬急馳過來。在他身後飛跑趕上來一匹馬,馬上是一干瘦的五旬老者,他正滿臉焦急,直呼道:“王爺,王爺,您停一停,聽許雍一言。”
前面那青年面色稍霽,長嘆一聲,緩下馬步,回頭道:“長史不必多言,本王如今心意已決,定要上京一問,否則我心難安。”
“問又如何,不問又當如何?成王敗寇,王爺,您認了吧!否則,這南昌,王爺怕也回不了了。”
那人停下馬,佇立良久,終是咬牙道:“長史放心,本王定當小心。”說完,不再理那老者的急呼,飛也似的急馳而去。
劉青似有所念,問陸寶成:“這位是誰?”
陸寶成小聲道:“這是寧王,剛被新帝分封到南昌。”
寧王朱權?果然!劉青恍悟。後世學茶的人,沒有不知道朱權的。
史載,朱權,朱元璋第十七子,庶出,靖難之役中被迫脅助朱棣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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