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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下,她肌膚若初雪般晶瑩白皙。
望著她皎潔臉頰,看似弱不禁風的嬌嫩實則堅韌頑強。他想起了臘梅雪,冬日落在紅梅花瓣的那抹雪晶瑩芬香,純白無暇卻是冬日最嚴酷的冷。
“對了,我有件事跟你說……”李方景倏然起來,把客房房門關起來。
畫樓微愣。
“吳家四太太,便是吳時賦的髮妻,是不是與你要好?”他折身回來,臉上斂去風流神色,肅穆跟畫樓道。
畫樓心中一頓,採嫵是從香港去美國的,李方景又剛剛從香港來,難不成是採嫵出事了?
她垂眸,假借撫摸那銀狐坎肩,把情緒深藏,聲音裡有幾分焦慮和愁苦道:“是啊,我同她要好。可最近她總是不來看我,連我的婚宴都不來。吳家說她不見了,我派人去打聽,也說她失蹤了,不曉得怎麼回事……”
“她去了香港。”李方景低聲道,“在船上不太舒服,暈船,又染了風寒,不停咳嗽,下船時在碼頭就昏倒了。”
畫樓倏然抬眸望著他,眼眸裡有莫辯神色。
“特別湊巧,那日碼頭一批貨有了問題,婉兒和奧古斯丁去碼頭驗貨,正好看到她。婉兒對俞州那些婦人印象深刻,覺得她背影像熟人,又隻身昏倒在碼頭,便送她去醫院。醫生說可能是肺炎……”李方景聲音輕若晨霧,似朦朦朧朧的,畫樓聽在耳裡,似不真切。咳嗽引起了肺炎?
“然後呢?”畫樓不顧斂住情緒,往李方景身邊挪近了幾分,“她現在可好?”
“香港醫療非俞州可比,能治好。我離開的時候,見過她一次,她精神不錯,人亦樂觀開朗,說定然會好起來。她還跟我說,她要去美國,是偷偷從吳家跑出去的,讓我回俞州不要提她的事,只當沒有見過她。”李方景提起夏採嫵,語氣裡有讚許,“吳時賦非良人,她是個勇敢的女子,我願意替她保密。只是想著你們要好,告訴你一聲,她在香港,一直治療,後天有個手術……”
“你和婉兒都要北上……”畫樓眉頭微鎖,呢喃道。
聽到夏採嫵是離家出逃,畫樓沒有半分詫異,李方景便明白,這件事她知曉,不免揚唇一笑。
這一笑,似冰水潑下,畫樓頓時清醒不少。
她無奈笑了笑:“她雖然不曾告訴我她要走,可是我知道,還去碼頭送過她。”又道,“你和婉兒都要北上,留了可靠的人在香港照顧她嗎?”
“香港的生意全部都是奧古斯丁打理,他走不開,婉兒便把夏採嫵託付給他照拂,也幫她僱了盡職盡責的護工,她沒有問題。”李方景道,“你放心,奧古斯丁雖是男人,對女人身上心思細膩。他聽說夏採嫵是逃離那段老式又糜爛的婚姻才走出,對她也很傾佩。”
畫樓對愛德華.奧古斯丁印象不深,只記得是個手上戴著碧璽扳指的高大英俊男子,笑容深刻,眼眸曖昧,看不清他面具下的本性。
她微微蹙眉。
她母親蘇氏身子不好,蘇捷又年幼,白雲靈二月初的婚禮,霖城可能要被日本人侵佔,她身上一堆事,此時此刻不可能去香港看望採嫵。
更加不可能讓別人去。
“吳家一直在找她。”畫樓告誡李方景,“這件事你只當不知道。不管吳時賦怎樣可惡,畢竟是旁人家事,咱們能看熱鬧,卻不能插手。”
“我明白。”李方景笑,“依著你的聰慧,我早就猜想你知道夏採嫵出走之事,告訴你一聲罷了。”
畫樓從客房下來,已經是凌晨兩點多。白雲靈和白雲展依舊未歸,年輕人在一起玩鬧,總是容易忘了時辰,畫樓叫了副官去張家偷偷打聽情況,只要人還在張家,就不要打擾他們的玩性。
副官應聲而去。
慕容半岑住在了蘇氏的小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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