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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誰也不服的囂張氣焰,一點都沒了,眼睛裡就剩下滿心崇拜和信服,皇上能不驚嗎?他的小十一,從生下來長這麼大,從來都是桀驁不馴的,何曾真服氣過誰?
皇上也知道,外面人都說小十一是個魔星,捧著他,懼著他也怕著他,趙璣要的就是這樣,即不讓人因為他的年紀小而忽略他,也不會因為太過出色,而引起不必要的危險,畢竟皇宮是個充滿危險的地方,需步步為營,精於算計。
蘇家這個丫頭和小十一的這段淵源,真是他沒想到的,在賢妃哪兒,也不過說了兩句場面話罷了,哪兒想到,小十一真黏上那丫頭了,倒也勾起了趙璣的好奇心,粗略記得,是個挺平常的丫頭,雖說比日常見的閨秀靈慧些,也並不算太出彩。
可就是這麼個不出彩的小丫頭,絕境中,知道怎麼逃跑,救了自己,還救了小十一,怎不令他納罕,加上真磨不過小十一,這病剛好了,也不放心他再出宮去,便遣了蘇德安去接宛若進宮。
蘇德安並不知道,宛若現如今在王府老太太跟前養著,便直接來了蘇府,等蘇澈說明其中原委,這邊父子小心陪著蘇德安,哪邊忙讓丫頭給王氏傳話。
王氏得了信兒,也有些著慌,心裡也疑,這好端端的,怎又讓進宮,可聖明難違,匆忙遣了身邊的王嬤嬤過府去接宛若。
再說宛若,因這一場病鬧得不善,又是念經,又是湯藥的這麼折騰,怕攪擾到老太太的不安寧,王氏便讓挪到別處起居,老太太那裡卻又說:如今剛過了年,別處裡的院子雖多,可沒個對心思的。
再說,這一日裡總要探看幾回,遠了,反倒不好,便暫時挪進了承安原先落腳的西廂,說等開了春,再另收拾一處可心的院子給她。
其實宛若真沒啥大礙,雖說醒了,想起夢中的情景,未免有些鬱郁,可她一向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不過半日便放下了。
只是經了這樣的禍事,身邊的丫頭婆子們,卻分外有些戰戰兢兢起來。宛若醒過來,就沒再見過春梅,身邊的大丫頭換成了老太太身邊的如意,那日跟出去的幾個婆子也沒了影兒,她略一問,奶孃就目光閃閃,支支吾吾的,說不清白。
最後還是如意小聲和她說:
“姑娘可不要再問這些了,老太太哪裡早就撂了話兒,誰敢和姑娘瞎說,狠打一頓板子,攆出去都是好的,姑娘寬心,總歸留得性命在,便是主子天大的恩典了“
宛若黯然,有些東西,不是憑她一己之力能改變的,不用想,承安身邊的春香肯定也不在了,想起以前一起說笑的日子,竟彷彿一場夢一樣。
不過,承安這個沒良心的小子,怎麼這些天了,也不知道過來瞧她,宛若有些不滿的撇撇嘴,就聽見窗外的小丫頭小聲提醒:
“姑娘,老太太向西廂這邊來了“
宛若急忙起身迎了出來,老太太身邊還跟著王嬤嬤,老太太一進來就忙著吩咐:
“如意,快把前些日子新做的那件茜紅的衣裳,給宛若換上,外面就穿那件和帽子一套的白狐狸毛短襖,宮裡的蘇總管這會兒在那邊府裡等著,接宛若進宮呢……”
宛若收拾妥當,辭別外祖母,回了蘇府,腳還沒沾一下,根本連承安的影兒都沒見著,就上了宮裡的馬車。
這一番折騰,跟蘇德安進到乾正殿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從進了宮門,宛若就跟在蘇德安身後,他頭前引著她,沿著長長的宮道徐徐前行。
大概是顧慮到她人小,蘇德安走的並不快,這一次卻不是走上次的宮門,宛若也分不太清楚,尤其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一眼望去,俱都是層層疊疊不見邊際的飛簷瑞獸,寒風夾著雪片落了下來,打在那廊下垂吊的大紅宮燈上,有一種夢幻朦朧的美感。
蘇德安這一路都在悄悄端詳這位蘇府裡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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