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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的,但什麼也沒解釋,微微一笑,反問他:“你怎麼知道這是朝廷的令牌?”
楚松落的聲音變得悶悶的,“義父也有的,我見過。”
微生嘉木心中記下豐鴻光與朝廷也有關聯的事情,表面上一臉無辜。
“你偷拿了我的令牌。”
他說這令牌是他的,卻沒承認自己的身份——但顯然小魔頭已經認定他是朝廷的人,抵著他脖子的刀變得更用力了一些。
“——你要走?”
微生嘉木啞然,心想他不問自己為何而來,又為什麼在這裡,只問他是不是要走,於是又不由自主地試探他的回答:“我不能走麼?”
那枚令牌就立刻在少年的手掌心燃燒起來化為灰燼,他轉到微生嘉木身前來,抿一抿唇,道:“我說過我要殺了你的。”
微生嘉木卻毫不驚慌,伸出手去摸摸他的散開了長髮的發頂——出於一種莫名的心理。楚松落當下要躲,卻根本躲不開,拿他黑曜石似的眼睛瞪他。
“你連傷都還未養好,就不要不自量力了。”
楚松落眼神兇戾地瞪他,微生嘉木卻微微笑著回看他。
片刻,楚松落的肩膀垮下來,他撇過頭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
微生嘉木玩味地挑眉,卻仍然笑得溫柔若春風,“什麼?”
小魔頭一臉剋制的不甘不願,稍稍提高了音量,以彆扭的命令口吻道:“你不準走。”
“為什麼?”
“……”
小魔頭沉默不語,只是低著頭,耳朵尖泛起紅色。
微生嘉木知道他已經對自己有了一絲依賴心理,此時並不能逼他太過,於是笑吟吟問道,“——你既然是為了殺我才留我下來,我又為何要心甘情願地留下來呢?”
“因為你死不了的。”
楚松落的話讓微生嘉木一僵。
但他隨即就明白了楚松落是如何做出這個判斷的——
“昨日的傷口,已經好了。”
微生嘉木假裝早就知道地十分鎮靜,順勢問道,“所以呢?”
小魔頭把那把形狀奇特又鋒銳無比的彎刀裝回刀鞘裡,一邊回答他。
“凡人必死而畏死,故而求長生;你既然死不了,所求定然是一死。”
少年半邊臉沉浸在晨光裡泛著金色,眼神亮亮的,因為在變聲期,聲音還有點啞啞的。
然而他無比認真。
“這天下唯有我能殺死你。”
“——在那之前,我不能死,所以你不能走。”
微生嘉木無聲地笑了。
“我拭目以待——”
他一邊笑得眉眼彎彎,一邊彷彿很不經意的問:“那麼,凡人求長生,你求什麼?”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少年身上絨絨的日芒消失,他的眼神有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沉默與枯澀。
“有人得奇才,煅之燒之,千錘百煉之,鑄成一刀。珍之愛之,日日打磨觀賞——如今刀將要成了。”
“此人鑄刀,只為殺人。”
“此刀被鑄,只為殺人。”
少年的睫毛又黑又長,微微地垂眼時在眼下形成一個小小的扇形陰影。但他看起來不是柔和的好看,而是鋒銳的,冰冷的,正如一把刀。
“為人之刀,我……只為殺人。”
——這種情緒是什麼呢?
微生嘉木竟然有一瞬間十分想不明白。
不是同情,不是憐憫,不是憎恨,不是憤怒。
只是有點空蕩蕩的,彷彿胸腔裡有大風呼嘯,捲起嗚咽的聲音。
但他還是很及時地回應了楚松落的話。
“——可是,你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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