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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入座,又命人重新換了一桌菜餚,張灝這才舉起酒杯,笑道:“來,灝先飲盡此杯酒,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機會和兩位兄長親近,其錯在我,這杯酒就算是賠罪吧,呵呵。”
說完一飲而盡,那周文濤和**哪敢託大,趕緊笑著跟著飲盡杯中酒,張灝顯然心情不錯,竟想起身幫他倆把酒滿上,**趕緊誠惶誠恐的伸手按住酒甕,苦笑道:“別別,這可折殺了哥哥,如今灝兄弟你貴為堂堂侯爵,又是咱張家的未來族長,不管於公於私,都當不起你如此客氣,還是我來,還是我來。”
“這話就不對了,這酒場無大小,添為地主之人,哪還有不給客人斟酒的道理,再說今日這也算是家宴,長幼有序可不能逾越,還是我來吧。”
笑著舉起一罈酒,張灝親自給各人滿上,除了張睿笑著安坐不動外,其他人都早已站起,尤其是張虎,幾乎是渾身哆嗦的看著二爺給自家滿上。
看出他們渾身不自在,張灝心中暗歎口氣,滿上酒後也未在親自動手,甚至有些微微失望,就算是那性格老實的周文濤,如今也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樣,這官場真是好大的魔力,能把人轉眼間從風華正茂的青年變成一位唯唯諾諾,規規矩矩的油滑官吏。
隨意說笑了一會兒,又同飲了幾杯老酒,大爺張睿和他倆的關係一直親密,此時也是談笑風生,這二位這才緩過神來,漸漸放下拘束,謹慎小心的陪著說笑。
忽然周文濤誠懇的說道:“這次過來,正是要當面多謝灝兄弟,今日去吏部簽到,被幾位大人告知不用再去翰林院熬上幾年資歷,而是直接外放泉州府晉江縣做個七品知縣,那裡地處海口,乃是堂堂的大縣,物資豐饒,民心歸順,乃是一等首善之地。”
身邊的張睿和**同時露出豔羨的神色,雖說他二人如今都做著京官,不管是升遷還是環境都是最好最舒適的,可是哪個青年官員不想到外面去闖蕩一番?尤其是做個一縣之主的知縣,那可是一言九鼎的父母官呀。
把玩著酒杯,張灝卻輕聲道:“雖是我關照的,可是沒有進入翰林院呆上幾年,到底是資歷不純,以後和同僚上司之間打交道,可免不了被旁人誤解,這往後就要烙上我門下之人的印記了,你可得考慮清楚。”
這文臣體系自古就有個同年輩分的說法,進士及第,經由翰林院打磨幾年,在外放做官,一直到累次升遷得以還京,最終得以封侯拜相,此乃是自詡正統出身的文臣們最自得,最津津樂道的話題。
論資排輩,乃至於誰和誰同年參加科舉,誰和誰做過哪一年的同僚,甚至是籍貫,座師舉凡能牽涉到一起的話題,都是互相照應的前提,不管是官做到哪一級,只要是比自家早幾年參加科舉的前輩,都得規規矩矩的先行禮,然後才按照彼此官位來敘話,所以這官場勢力最龐大的一群進士及第的文官們,上千年來牢牢把持著國柄和話語權,就是靠著這些不成文的規矩和聯絡。
其他途徑進身的官員天生就要矮人家一頭不說,走到哪都會被排擠瞧不起,升遷更是和正統官員不可同日而語,不被無所不在的刁難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所以張灝才有此提醒,畢竟周文濤可是堂堂的探花郎,不經翰林院出身,按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自毀前途,終生都要和張灝同進退,榮辱與共了。
周文濤灑然一笑,正色說道:“做官不是圖的榮華富貴,不是圖的結黨營私,我周文濤只想在有生之年能為國為民做出點實事,管他人說三道四又何妨。大丈夫心懷坦蕩,世間譭譽可萬萬比不上能讓治下百姓安居樂業,吃飽穿暖來的舒服,那才是我的生平志向。”
“好,文濤賢弟果然是位胸襟磊落的男子漢,哥哥敬你一杯。”**和張睿同聲讚歎,心中更是驚喜,如此一來,他二人可勉強拉近和周文斌之間的無形差距,起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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