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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接一個空著的畜欄。
但在很遠的地方,卻有一匹母馬,或許是馬廄主管為自己逃命準備的。她已經被上了鞍,嚼子在她嘴裡,當我走近她的時候,她噴著鼻息。一身灰色的鬃毛,除了鼻口處有黑色的斑點。當我開啟門走進馬廄時,她後退了一步,低下頭,用她擔心、黑色、閃耀著白色光芒的眼睛問候我。
“現在在這裡,”我說,不情願地重複著馬廄主的話,“如果有人被嚇倒了,那是我。”我試探性地把一隻手放在她柔軟、抽搐著的鼻口處;她急促的呼吸溫暖著我的面板。
“我可以騎你嗎?”我問。期望使我緊張。我習慣了乘馬車;父親認為女人不適合騎馬。就我這種情況,或許,他是對的。那可是一項苦差事。我們兩個都很焦慮,而且我很矮;我得站在一個翻轉過來的木桶上,才能笨拙地搖晃著爬上馬鞍。我長長的裙子和它拖到地上的下襬使這冒險更加艱難。一上馬,我就儘可能地把長袍卷在我的腿上,讓外衣緊緊地裹住我。
那隻母馬習慣於比我更有力的手,但是我讓她自做主張,知道她會選擇最短的路線離開馬廄;幸好,她選的路線沒有帶我經過馬廄主管。
出了院子,我繼續讓她帶路,因為她知道去拉赫加的路。
守衛們在門前亂轉,門頂上釘滿了致命的鋒利長釘,門上排放著和我胳膊一樣粗的鐵棒。透過鐵棒,我可以看到火光中士兵們的黑色輪廓。士兵們極少挪動;他們是後衛部隊,是抵抗暴民的最後一道防線,還沒有進入戰鬥狀態。
在我旁邊,一個士兵就站在門栓旁。
我騎馬奔向他,俯下身。“你,開啟門。”
他抬頭看了看我 ;即使是昏暗的燈光也不能掩蓋他認為我瘋了的想法。“夫人,他們會把你撕成碎片的。”
“外面的每個人都很混亂。沒有人會意識到我從哪來;沒有人知道我是誰。我又沒有武器;誰會攻擊我呢?”
他搖了搖頭。“對一個女士來說那不安全。”
我在外衣的口袋裡摸了摸——把沉重的上了鞘的匕首推向一邊——拽出一個大獎章,並沒有看是哪一個。有足夠的火光使它發亮。“這兒。這比一弗羅林還值錢。或許值錢得多。”
他把它拿過去,皺了皺眉,然後意識到那是什麼。他內疚地四處望了望,一句話也沒說就悄悄地拉開門栓,推開了門。只聽一聲巨響,因為外面人群的壓力使它無法開更多。母馬載著我側身而過,幾乎是擠著過去的;粗糙的鐵器擦破了我裸露小腿上的皮,勾住了我長袍和外衣上漂亮的絲線。
就在我扯開它的一剎那,門噹的一聲在我後面關上;門閂滑動著,帶著冷酷無情的結局鎖上了門。
我發現自己站在大約四十個門衛之中。他們肩並肩站著。
“上帝啊!”一個人驚呼。
另一個人喊道,“她該死的從哪來的呀?”
他們的劍戳在我的裙襬上,撕碎了裙子,割傷了我也割傷了馬的側腹,她痛苦地嘶叫著。儘管如此我還是堅定地扯著她的韁繩,毫不憐憫地把她推向前線。
在那,士兵們藉助火把的光亮戰鬥著。他們步步逼近的影子投在叛民身上。他們手中刀劍的輪廓又黑又長,看上去能刺穿遠處的人們。
我鞭打著極不情願的馬走向戰場。空氣很冷,也很汙穢,到處瀰漫著煙味和燃燒的腐臭油脂的味道。 刺耳的聲音讓人發瘋:議會那裡母牛般的鐘聲還在鳴叫,馬在嘶叫著,人們咒罵著,一些人還吼叫著亞科波的口號。
可是我卻聽不到有人回應:球!球!
人們在昏暗閃爍的燈光下廝打,追趕著,根本分不清是敵是友。沒有帶顏色的旗子,沒有整齊排列的部隊、明確的敵人,沒有整整齊齊的長矛,更沒有一個英雄來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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