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4/6 頁)
都有些發亮。我認為石是用來修飾開的,比如刑字,在開字右面加上提刀,刑的意思其實就是拿刀砍開罪人的脖頸,因此,研字就是拿石頭砸開核桃。麥詩森說。哈,麥詩森教授正好印證了我的觀點,如果按麥詩森教授的拆法,刑就是開刀,刑就不是行刑,而是外科手術,而刀開才是為刑。丹妮女士,如果開石為研我有些不理解,古代人為什麼要開啟石頭?請指教。蘭德教授說過,開挖窯洞。丹妮女士絲毫不讓。女士們先生們,我認為離開了究,研就失去了意義,究可以獨立,如究其原因、究其前因後果、究竟等等,研則不行。我們應該把重點放在討論究字上。里斯教授激動地拍打著桌子,看上去他對研字毫不感興趣。在一片爭論聲中,蘇成穩坐在本。蘭德教授的身邊,他對研究二字熟得超過他的名字,因為研究研究已經是一個習慣語,況且他考完碩士研究生之後又考博士研究生,研究課題,研究方向,等等等等,聽哈佛這撥教授討論研究二字,甚覺可愛,又有些滑稽之感,研究二字到底有何深刻大義?自己也是不知的,因為自己是研究網際網路的。嗨……研究就是研究吧。驀然,蘇成的心裡一驚,這些教授們恐怕不是閒得無聊才組織漢字沙龍的吧?這樣的學術態度與探討精神,正是哈佛標榜世界學術之林的根本。蘇成感到慚愧之極,以前為何沒有研究這研究二字呢?字義……也是非常重要的。他有些擔心教授們會請他出來當裁判,那是會很尷尬的,蘇成對字義的研究並不超過一位初中語文教師。蘇成博士,是否可以作一番指導呢?蘇成的思想正在跑馬,且擔心要他出來當裁判的,本。蘭德教授恰好在此時邀請他講話。噢,慚愧之至,我素來沒有對研究二字進行研究,諸位學長的發言對我深有啟發,我們一直把討論和商量一件事與探索一個課題都稱之為研究,現在看來是有問題的。蘇成站起來,像站在一個尷尬的平臺上。研究是很深奧的。蘇成的臉頰有些發熱,額頭都快出汗。哦,我這樣認為。本。蘭德教授說:討論與商量貌似有研究的因素,但實際上存在差別,研究是向未知領域探索的,它的收穫是成果,可以是個體與多個體進行,而討論與商量則不可以個體進行,也不必有成果,甚至不必有結論,如我們今天是討論而不是研究,如果我們將此稱之為研究,那是對學術的蔑視。本。蘭德並不在意蘇成的臉色在變,他的態度十分誠懇。語言是認真的,它甚至是一顆子彈。里斯教授大聲補充一句。是的。蘇成坐下復又站起來。我很抱愧,啊,我知道不能將語言製成煙幕彈。蘇成有些後悔貿然參加了這個聚會,否則不至於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但看看那些真誠的眼睛,又感到非常幸運參加了這個聚會,北美波士頓漢字沙龍,這是一個有趣的沙龍,比起未名湖的英語角來有意義多了,在那裡通常是交換一些組詞方式或發音技巧,並不大在乎詞的內涵。蘇成的腦子被攪得一塌糊塗,他想把研究二字重新領會一下,卻無法集中起精力,假如陳萍在這兒肯定會救自己一把,他忽然又想起陳萍,今天完全應該通知陳萍一起來。又想到,陳萍此刻應該是在演出,根本沒有時間出來。蘇成胡思亂想著,討論的話再沒有進入他的腦子,他們爭論得很激烈,關於研究的寫法、發音、使用環境與各自組詞的頻率。直到本。蘭德教授站起來宣佈討論結束,蘇成才猛醒。本。蘭德教授說:今天對研究進行了討論,它的意義在於我們進一步認識了研究,下一次沙龍聚會將討論中國二字,英譯就是我們常說的cha,如果有機會,我們仍然歡迎蘇成博士參加。本。蘭德教授說後,沙龍又響起一陣有節制的掌聲。記住,下次討論中國二字。蘇成回到旅館,他向波士頓大劇院打去一個電話,詢問紐約交響樂團是否正在演出,回答的是紐約交響樂團沒有在波士頓城裡,他們去了普羅維登斯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