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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出事。草草太瞭解關浩推卸責任的本領了,他們一家子都那樣,都深入血液骨髓,變成了本能。
“沈備……怎麼會去打那個醫生?”草草不想回憶過去,換了個問題。
“聽說那女的死前一天的下午,就是昨天下午,去找過沈備。晚上她哥哥在自家樓下先看見沈備,然後上樓才發現妹妹死了。”
“送去急救的醫院,就是那女人生前所在醫院。那個男人正好當班急診。小雯說,有人作證是因為那個男人說了句:說不定就是沈備記恨前妻故意害死的。沈備急了。我估計以沈備的拳頭,只要不死人都是走運的。”草草心有慼慼焉。
沈備沒打過她,但是拳頭握起來的體積和形狀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草草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嘆道:“這個男人真是賤中極品。他竟然敢在這時候擄虎鬚,佩服佩服!活該啊,活該!”
倒不是她多瞭解那男人,實在是她太瞭解沈備的自尊心了。
現在,草草完全明白沈備做愛時給她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從何而來了。也許平時他可以壓著,但到了那個時候就很容易爆發了。幸好,沈備也只是偶而發作,見她哭便適可而止。不然草草絕對不會和他過到今天。
客觀的講,草草認為沈備完全有理由恨女人討厭女人防備女人甚至找情婦“玩弄”女人;主觀的講,草草認為自己最好早點離開這個遲早要變態的男人;主客觀一結合,草草的結論是,現在先不要惹他,等以後有機會慢慢離開他,千萬不能把他惹毛了!
他能忍一個小君,未必能忍第二個。草草絕不想當第一個“吃螃蟹”的。家庭暴力?還是沒有名分的,因該是人身傷害吧?草草神極八婺,開始考慮罪名。沒辦法,剛考完司法考試,都是這毛病!
“到了。”車身一晃,草草抬頭一看,派出所。
辦完手續,從派出所的大樓中間穿過,來到後院。草草想笑又不敢笑,沈備鬍子拉碴被手銬銬在一道綠色的欄杆邊,低頭耷腦的蹲著,全沒了平日的威風和瀟灑。看了第二眼,草草又覺得有些心疼。
第三眼就酸酸的不想再看了。
(2)
“你怎麼來了?”沈備猛地要站起來,被手銬抻了一下,雙手反銬著蹲在地上,只能仰起脖子。
草草扭頭看別處,孫南威以為是在問他,趕緊解釋:“周司令讓我過來的,他很擔心你。”一聽是小雯的叔叔,沈備又蔫了,扭過頭去不看他們。草草這才敢看孫南威。
孫南威說:“我去了解一下情況,你和他談談。”
“談?……談什麼?”草草有點害怕。
孫南威一瞪眼:“這也要教?”
草草看看四周偶爾走過的民警,人家根本不理他們:“允許嗎?”
孫南威翻了一個白眼:“有人攔你嗎?!”然後又壓低聲音說,“已經打好招呼了,關鍵是那個醫生的態度,我去了解一下。你在這裡等著。”
草草瞭然,人多不好說話。乖乖留在原地。
站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站著,沈備蹲著似乎有些不合適,“居高臨下”了點。趕緊蹲下。
沈備扭頭不理她,草草低頭抱著公文包,半蹲著,騰出一隻手來在地上畫圈。
畫了一會兒,沈備還是悶頭不理她。草草看看所長辦公室的方向,還沒有動靜。總的說點什麼:“嗯,那個,我給你打電話了,沒人接。”草草有點想抽自己,怎麼說這麼沒用的。
沈備哦了一聲,沒吭氣。
草草憋著呼吸繼續想一個“有用的”話題:“我、我是孫南威的助理,這次、嗯、出公差。”好像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是公幹,草草沒頭沒腦的冒了一句:“還有補助!交通補。”
“手機沒